不一樣了,都是你… … 。”

她眼裡的悲傷怨恨,看在我的眼裡,亦有微微的不忍,我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像是說給

她聽,又似在自言自語般,喃喃道,“這,又哪裡是我想要的呢?〃

什麼?”她猛然一頓,神情跟著狠辣起來,抬起汙穢的手,直直的指到我的跟前,

那你為什麼來,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搶?〃

我強忍了眼裡的酸意,咬牙道,“你以為我想,太后當日因我一身寒素,對我格外青睞

,可是你道我卻為什麼一身寒素?你知道嗎?〃

她僵住了,半天,方才恍然,“原來… … 原來… … 卻是為了這個

她終於笑了,笑得無力,“原來,這真的是各人的命了,我… … 再無話可說了。”

我緩緩起身,最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這屋子,幽幽嘆道,“這屋子,可比當初我呆

的那間… … 強多了… … !

扶了蔣秀的手出了屋子,安槐正親自守在門外,見我出來,忙迎過來,輕聲問道,“娘

娘… … ?〃

我扶著蔣秀的手走到轎子前,一邊進轎一邊淡然道,“送她去罷。”

轎子抬起,正要走時,我又掀起轎簾,喚住安槐,卻又沉吟著不說話,安槐倒也不催,垂了手在轎邊安靜的等著,半晌,我方狠了狠心道,“這件事耽擱過久,只怕皇上和太后知道了不高興,你只管送了她去罷,也… … 也不用只顧著規矩,〃

228。 勒殺(下)…229。 榮旨

安槐心領神會,輕聲的答了聲,“是,”伸手替我掩好轎簾,揚聲道,“奴才恭送

娘娘回宮。”

轎子穩穩抬起,悄無聲.息的走在永巷幽暗漆黑的巷子裡,忽然,一聲高揚的聲音遠遠的

傳出,“送良娘娘上路了… …

我的心裡猛然一緊,瞬間已是淚流滿面,到此時,在我聽了她那麼多的恨怨之後,我已經一點也不恨她了。

然而不恨亦不能代表著什麼,就算如今有多麼的不忍心,她也終究得死,這一切就如潑

出去的水,我一一再不能往回收了!

轎子一路飛快的前行,我的內心緊跟著轎伕的腳步波濤洶湧,這是我第一次親手要了別

人的命,不是不怕的,可是,我到底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在袖子裡緊緊的握住雙手,我甚至能聞見從那裡已經傳來濃濃的血猩,我萬萬沒有想到

我第一個下手的,竟然會是英宏的誠王正妃!

而我竟然只是用了一滴緣蜜而已,是的,我只是在給她的那瓶香露里加了一滴蜂蜜,那

蘭提花的香露里加上蜂蜜,多遠的峰兒都會尋味而來,我更有意的不說出那香露的名字,為的就是怕有人聽說過它,從而知道這裡面的奧秘。

我只是沒有想到,夏日裡的野蜂兒對這香味也是那樣的敏感和痴迷,已至於在這樣的炎

炎夏日裡,英宏會不相信有那許多的蜂兒出來,不相信良昭儀的無辜,從而,生生的要了她的命.

這一切,全都如我所願,縱然贏的險,但,更贏在那個巧字上。

只是當此時一切已經如我所願時,我卻怎麼也忍不住眼裡的淚,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

,我在心裡不停的吶喊著,“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 !〃

回到流雲毆時,英宏還在等我,我輕輕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他的神色裡有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消沉,我看在眼裡,心裡亦有著微微的黯然,勉強的向他擠出一絲的笑容,向他道,皇上,良姐姐已經走了,臨走前說,謝皇上和太后的恩典,能保全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