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

這些日子以來,蘇北有些懷念以前的生活了,長久不依附任何集團當然是好事,自己的人身可以確保絕對的自由,同時,也有弊端,就是在這種時刻顯得太過被動。

難道要走老路嗎?

“你在想些什麼?”羅茜好奇的問道,這個男人認真思考的表情似乎總是能吸引自己,在賭場第一次見的時候,蘇北似乎也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蘇北搖了搖頭,“你是怎麼成為殺手的?”

羅茜有些意外蘇北會問起自己的事情,“我?”

“對,你,不想給我講講嗎?”蘇北側過頭問道。

“沒什麼,很老套的故事罷了,”羅茜看著遠方回憶道。“我的父親就是殺手,只不過當年主家為了隱瞞自己買兇殺人的事實,找到我父親的朋友,在我父親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對他動了手,他的朋友小時候還抱過我,而他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殺的第一個人。”

“那你是怎麼長大的?”蘇北好奇的問道。

羅茜深吸一口氣說道,“是父親的那位朋友把我養大的,沒錯,我的養父就是我的殺父仇人,也是我在這個世界殺的第一個,我的人生,諷刺吧。”

第1904章 再見瑪嘉烈

沒想到的事情簡直是接二連三的蹦出來,這樣的故事怎麼聽起來都讓人有些不忍耳聞,羅茜還在平靜的訴說著,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

手邊沒有酒可以碰杯,沒有煙可以解愁,蘇北只能上前,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羅茜。

或許是過往習慣了偽裝示人,在蘇北面前第一次卸下偽裝,還以為收穫了一個帶有溫度的擁抱,羅茜更是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勸解的話就在嘴邊,卻怎麼都講不出來,蘇北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方能懂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最親的人死在最尊敬的人手上,而自己卻要將那個人的命運的喉嚨在手中握斷,那一刻,彷彿自己的心跳也停止了。

沒有復仇的快樂,也沒有解脫,反而像是一輩子套上了枷鎖。

自己難解,別人難懂,唯有在夜裡不斷地回顧,不斷的驚嚇出一身冷汗,如果一切可以不發生,可惜沒有如果。

羅茜趴在蘇北肩頭,哭聲漸漸小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看起來有些脆弱,趕忙收斂了哭聲,推開了蘇北,用衣服袖子蹭了蹭眼角。

“今天的事,你不許跟別人說。”堂堂第一殺手羅茜,冷麵無情,卻暗地裡嗚嗚嗚哭了半天,說出去肯定是要鬧笑話的。

蘇北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現在是‘在逃犯’一個,能跟誰說?”

話雖然說的有道理,羅茜還是有些不放心,當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回頭再看蘇北的表情。

“不過我們現在去哪?你還有別的落腳點嗎?”蘇北看了看四周,凌晨三點街道已然非常空曠,偶爾能聽到醉漢向牆面擲空酒瓶的聲音,黑夜能掩護他們逃走,自然也能成為危險的外衣,悄悄潛伏到他們身邊來。

羅茜搖了搖頭,這幾年她四處為家,有主顧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她的優待,上好的酒店住著,帶血的牛排吃著,若是一段時間沒有主顧,她也會來賭場碰碰運氣,好在羅茜對物質的需求不是很多,以前還常常資助一位無兒無女的老奶奶。

想到這裡,羅茜似乎有了辦法。

“我知道一個地方,或許可以去,”羅茜看了看四周,示意蘇北跟上。

鷹回到賭場的時候,這裡仍舊熱鬧非常,只是單聽瓊的轉述就知道當時情況有多麼危急。

“蘇北和羅茜不知道現在逃到哪裡去了,當時情況危急,甚至都沒有說好一個地方再見……”瓊有些抱歉的說道。

沒想到鷹卻很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