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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似乎很擅長隱匿,也基本上將路上的痕跡抹平,加之有人類的元嬰境修士干擾,屬下實在無法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這不怪你,那兩人的確十分難纏,就連我也在他們手中吃了一個悶虧。”蜂族女修轉過身來,凝視著眼前這位黃袍修士的雙眼,片刻之後才丟擲一塊樹皮,正色道:“你現在將此物遞交給痕窟蛇族,看看他們如何反應。”
“痕窟蛇族?就是此次少主支援的那個中型宗族?”黃袍修士聞言頓時一訝,他有些吃驚地說道:“不知此物貴重與否?需要何時送達?”
蜂族女修點了點頭,沉聲道:“貴重,我給你半日時間,你去將此物送達痕窟蛇族任意一位元嬰境後期的長老手中,切記不要讓痕窟蛇族的少主衡月知曉。”
蜂族女修回到宗族駐地之後越想越是不對,她親眼目睹了周越護送衡月三人離開的景象,此時她還未想到衡月是被周越監視,而是下意識地認為衡月身上有貓膩,她懷疑衡月與人類修士勾結。
雖說衡月坑害自家營地的行為看上去不像是與人類勾結的樣子,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元嬰境修士為了提高修為做出怎樣奇葩的事情都不為過,蜂族女修可不想到時候被人從背後捅刀子。
吩咐完畢,蜂族女修揮了揮手,那位黃袍修士便行了一禮向著遠方飛去,而不久之後另一位身穿制式白袍的修士卻來到了蜂族女修身邊。
蜂族女修看出此人乃是南境蜂族之中另一大分支‘蟻族’的修士,當即收起了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和善地說道:“這位道友,你此番前來可是前線告捷?”
那位白袍修士聞言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為難地說道:“掠椎道友,前線……”
“怎麼?”蜂族女修聞言面色頓時一沉,那種上位者的氣息再次顯露出來,她面無表情地沉聲道:“暴楠在人類修士手裡吃了悶虧?”
“咳咳……少主自然平安無事,只是前線久攻不下,少主組織了一次冒險的進攻……”白袍修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也知道此事完全是錯在自家少主,所以此時只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說道:“那一次進攻……那一次進攻……六位元嬰境修士葬送了五位。”
“你就直說吧。”蜂族女修長嘆了一口氣,她按摩了一下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無奈地說道:“暴楠沒來自己找我賠罪,說明他羞於見我。”
“這……”白袍修士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最終乾脆一梗脖子,心一橫用沉痛的語氣說道:“掠道友,這一次損失的五位元嬰境修士當中,有四位來自蜂族一脈。”
蜂族女修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白袍修士,看上去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她不等白袍修士解釋,鎮定自若地用一種輕飄飄的語氣說道:“這也是難免的事不是?蜂族一脈擅長速度、隱匿與感知,正是奇襲的最佳人選,暴楠能親自帶隊這一點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何況他還帶了一位蟻族一脈的修士不是?”
“咳咳……”白袍修士尷尬地輕咳了兩聲,細若蚊吶地說道:“還有一位隕落的修士……修士……是一位客卿長老。”
“混賬東西!”
蜂族女修再也無法淡定,她一把抄起身邊一塊順手的靈木砸了過去,怒道:“暴楠知道客卿長老是多麼寶貴的人才麼?他這混蛋成天坑我蜂族一脈就算了,還帶著客卿長老深入險地!”
“他為何不把自己交代在人類修士手裡!”
白袍修士眼見蜂族女修發怒,一時間頓時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南境蜂族一共有兩位少主,眼前的這一位地位可絲毫不比自家的主人低,若是蜂族女修想要拿他撒氣,白袍修士可沒有半點抵擋的能力。
何況此事本就是自家的少主理虧,蟻族一脈恐怕很樂意用他來換蜂族息怒。
“罷了,此事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