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西,當然先從布料開始查起了,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事實上,誰做這種東西會拿自己的布料做?並且還是那種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獨一無二的布料去做?但是通常這種事查不出真兇的話,這替死鬼可就當定了!

劉公公來得很快,跟他一起到的,還有御林軍右統領周元。

兩人行了禮,劉公公還沒有說話,周元就先開口了,驚叫:“王一,怎麼是你?”

湛武帝立刻問:“這是你手下的侍衛?”

周元立刻拱手說道:“稟皇上,這是王一,是王左統領手下的人侍衛,也是王左統領的親戚!”

什麼?

湛武帝沒想到,這個侍衛,還不是一般的侍衛,竟然是王衛的親戚?

這就是許皇后的一石三鳥之計了,她擔心這次王衛去查東方家族之事,是不是已經掌握了對她不利的證據?所以她這是先下手為強,讓皇上不能信任王衛,這樣就算是王衛掌握對靖國公府不利的事,經此一事,靖國公府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危險。

王一此時倒像是清醒了一些,嘴裡胡亂說著:“卑職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

都喊是冤枉的?

湛武帝沒有理會王一的喊聲,轉過頭對劉公公說:“你看看那個是什麼料子?賞賜過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那個布偶上面,葉繁錦偷眼去瞧那位叫王一的侍衛,只見那侍衛的確生得不錯,英朗健壯不是已顯老態的湛武帝能比的,像尤芳儀這樣的年輕美人兒看上這個侍衛,一點都不奇怪。只不過這侍衛雖然人還算清醒,但他目光渙散,顯然是用過藥的。

估計是被利用了。

再看尤芳儀,情況類似,應該也是服過藥。

很明顯了,這就是一個局,尤芳儀再怎麼著也不會大白天的,皇上隨時可能找她的情況下,與侍衛私通。

尤芳儀如此得受皇上重視,她被視為眼中釘一點都不稀奇,有人對她下手也不稀奇。當然葉繁錦認為,這事兒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皇后做的。

葉繁錦出神之際,那邊劉公公已經開口了,說道:“稟皇上,這料子是前些年江南供奉的,當初只有兩匹,一匹賞給了容妃娘娘,另一匹還在內務府存放!”

眾人皆是一驚,火爆脾氣的封玄拓更是沉不住氣地喝道:“大膽奴才,竟然敢汙衊本王母妃!”

封玄離身形微動,葉繁錦立刻用力,緊捏他的手,他的身子微頓,到底定了下來,什麼動作都沒有。可是葉繁錦卻知道,他在緊張,他的身子都繃緊了。

劉公公立刻說道:“奴才不敢亂講,如果拓王爺不信,可以拿著這東西與內務府的那匹料子相比,並且當時獎賞的記錄,也是可以查到的,奴才不敢說謊!”

湛武帝也沒想到,此事竟然指到了容妃的頭上。他微怔一下,然後說道:“劉公公命人把記錄拿來,緞子拿來。另外召太醫過來!”

說罷,他又命令道:“郭公公,你讓人去把容妃叫過來!”

封玄拓忍不住說道:“父皇,此事不可能是兒臣母妃做的!”

湛武帝抬手,制止他的話,看他一眼說道:“是與不是,一會兒便知!”

葉繁錦看得出來,湛武帝現在已經止住脾氣,開始冷靜下來了。

只不過冷靜,也沒有冷靜到哪兒去,最起碼並沒有讓她們這些人散去。王爺與王妃們看到這一幕,顯然是不妥的。

許皇后想讓這些人看到尤芳儀與容妃的事,自然不會讓人都離開,於是一群人原本高興要賞梅的,卻被迫留在這裡不得不看戲。沒人出頭說要走,誰也不想出這個頭。

很快,內務府的布料與記錄都拿來了,布料是完整封口的。記者上寫得清晰明瞭,當初是湛武帝親自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