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厘米以下的。”翅膀趕緊宣告,“超了不買。你要穿那雙鞋,滿酒吧男的女的算上沒有比你高的,嚇唬人哪?”

“誰說的?克魯斯。”哪吒介紹來的調酒師。

“說人類。”跟猩猩比什麼。

“丁凌也一米八多吧?我穿了那鞋也沒他高。”

挑好了運動鞋又返回樓上逛時裝鞋,翅膀突然問:“你去年春天到過十二區那片小獨棟沒有?”

“不記得。”她一頭霧水,“我去過十二區嗎?”

“怎麼沒去過?我就陪你去過兩次。”這孩子什麼記性……啊對了,“去年過完年回來咱倆去過,我還偷了一把花骨朵麼,養你們寢室沒等開出來花就臭了。”

時蕾暈乎乎地點頭,隱約記著有這麼回事兒。“說這個幹什麼?”

“啊~今天去十二區找小大夫,看那花開得大朵大朵的,哪天我去刨兩根兒回來種盆裡放咱家。”

“你一天想得跟朵花似的。”時蕾認為這可行性有待商榷,“要放也得放前廳,擱後屋還不得讓你姑娘連根兒撅了。”

“它敢!我不把它埋盆裡的!”春天我把女兒種在土裡,到了秋天我就有好多好多女兒了。

“它有啥不敢的!”那小狗比翅膀的手大不了多少,看著唯唯諾諾的實際可不老實了,昨晚連夜把電腦線嗑折了,早上翅膀出門前才發現,氣得說啥要去找哪吒讓她賠錢。“它好像在長牙,想著一會兒去賣寵物用品的地方給它買個磨牙器。”

“你還真想養啊?”這連自己都懶得吃飯,養個狗還不得活活餓死。

“你不想養你昨天一勁兒餵它吃豬肝?給那小肚喂得嚕嚕著。”

“我不管,你要養你訓它,”他把麻煩先交待出來,“它他媽要屙我床上我就把它連屎一著扔坐便器裡衝下去。”

說歸說,到了寵物用品櫃檯啥都買,小狗的衣服鞋套脖鈴,看著稀里古怪的東西時蕾攔都攔不住。

下樓經過一家DIY禮品店,翅膀說小四和家家那也可以報賬,進去看有沒有啥好玩的,不買白不買。時蕾看著他滿手的大盒子小包,覺得這傢伙在購物方面簡直比稍有點理性的女人還瘋狂。

售貨員給推薦了一款許願珠。挺精緻的一大隻禮盒,裡面有條細銀鏈,掛著一箇中空的吊墜。旁邊還有個金屬的罐頭盒。介紹說盒裡面是一隻蚌,許願之後把啟開鐵盒把蚌裡的珍珠拿出來,放進掛墜裡戴上,就能實現之前所許的願望。翅膀二話沒說買了,不等付錢就在櫃檯就DIY起來,開蚌之前雙手合十虔誠地許了個願,然後在店員驚異的眼光中把項鍊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一出商場就讓時蕾幫他摘下來。

“怎麼了?戴著吧,多有個性。”她好笑地看著那隻秀氣的鏈子襯著翅膀白皙的脖子。“你戴珍珠還挺配的。”

“摘下來。”他嫌惡地撇嘴,“一點兒也不準。”

時蕾挑眉。“你許了什麼願?”

“我許願買這個不花錢。”最後還是去交了錢,六十多塊買這麼個冒牌貨!

“你這是褻瀆神靈!”

反正店裡也沒什麼生意,翅膀乾脆早早清場給時蕾辦生日會,從飯店吃飽後回到酒吧來又喝又唱,地上各種空酒瓶擺得齊溜溜,620們,酒吧的員工,小杰他們一幫,殿下帶著哪吒也來了。獨獨不見丁凌。翅膀說醫院正牌醫生都撥去照顧重病號了,只靠他們幾個小實習的撐場面呢。時蕾還慶幸丁凌只是實習,否則還不得被強行調去隔離區啊。殿下說他不來也好,成天在醫院待著,萬一帶病毒回來我們全倒黴了。貪生怕死!翅膀恨恨地罵他,你要生在抗戰時期肯定是漢奸。邢影看著吧檯上撂得滿滿的禮盒說人不到禮到也成啊。柏松瞪她一眼,小聲說真現實。邢影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