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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了你的麼?”
蘇修堯終於回身,正色道:“拜託了。”
陸楷辰卻是臉上更怒,眉宇之間見已然聚集了不常見的黑氣,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冷笑道:“你想都不要想!想做鴕鳥是不是?想逃避是不是?想再也不回來了是不是?”他的聲音猛地提高,眼神冷厲,盯著那人的背影道,“蘇修堯,你什麼時候這麼孬了?!”
蘇修堯聞言,身形猛地一震,站在原地愣了兩秒,終究還是沒有回頭。
《射鵰英雄傳》裡,楊康頂著“完顏康”這個名字活了二十多年,可是到最後,人們記住的卻也只是“楊康”。他姓楊,不姓完顏。或許這對完顏洪烈不公平,可這卻是事實。楊康是誰?楊康不過是一個認賊作父的卑鄙小人,僅此而已。
查明真相的那一天,蘇修堯一個人跑到山頂喝了不知多少酒,直到最後周揚把早已醉死的他送回家,蘇修堯心裡卻還明鏡一般清楚的記得……他不要做楊康。
酒能醉人,卻永遠都醉不了心。
蘇修堯提步而去的背影冷硬非凡,陸楷辰死死地盯著,終於還是咬緊牙關使出殺手鐧:“那可可呢?”
墨綠色的迷彩猛地頓住,陸楷辰卻是心下一片慘然。這是他最後的籌碼,也是一塊最爛的籌碼,卻偏偏一擊即中。
無論輸贏,都會將他陷入最尷尬、最難堪的境地。進,不可攻;退,亦不可守。饒是如此,陸楷辰還是不顧一切的將這枚籌碼擲了出來。為什麼呢?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撼動人心的,不只有愛情。
陸楷辰在這一秒微笑,他慶幸自己邁出了這一步,“你想走,我不攔著,可是為什麼要再次丟下可可?”
☆、第二章 當斷則斷
“什麼?”
蘇修堯回頭,陸楷辰正站在陽光裡皺著眉頭看他,身後拖著影子,渾身鑲著金邊,那樣子跟多少年前一模一樣。那時候他們還是純粹的表兄弟,那時候他們還沒有而今這般水深火熱。蘇修堯旋即扯著嘴角笑出了聲。
“我以為你會巴不得我趕緊走呢。”
“我是不想讓別人以為是你故意讓我的。”陸楷辰冷哼一聲,狠狠丟過去一個白眼。
“呵,”蘇修堯嗤笑,“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怎麼不記得你有這麼清高?”
陸楷辰沉著臉,陽光打在臉上被額間的碎髮遮住,打出一片陰影,面色明暗不定。蘇修堯卻也不理他,徑自扯著自己的肩章接著說:“我是做什麼的你現在也清楚了,你覺得我可能把她帶在身邊?”
陸楷辰皺起眉,微微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人肩頭黃綠相間的肩章,他在這一秒忽然覺得這兩槓三星竟然如此無奈。
與此同時,出現雜蘇修堯腦海裡的,也是“無奈”兩個字。
他是軍人,是特戰隊員,做著這個世界上最絕密、死亡率最高的工作,每天的生活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他怎麼可能讓蕭可跟他一起浸在槍林彈雨中?
更何況,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還不僅僅是愛情,更多的更清晰的是這四年的別離和怨懟。
時間是個很微妙的東西,不聲不響,卻足以讓很多東西慢慢潛移默化。千萬別說有什麼東西是不死不休的,也千萬別把愛情說的這麼堅韌不催。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分手、別離、甚至是陰陽兩隔。
分開了,難道就過不下去了麼?不,分開了,生活還會繼續。沒有多少人會真正的為了愛情去死,愛情會死,人卻不會。或許是人們在處理感情上變得成熟理智了,或許是人們變得不會愛了,但更多人,卻是不敢愛了。
一個人只有在年輕的時候,才會愛的最投入、最熱切。年少時的愛情,大抵都是最赤/裸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初戀大都難以忘懷的原因。可也恰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