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去了一些。可是眼見的已經大不如前了,原來她不發病時還能和正常人一樣。可現在,他沒事時一雙手也縮成雞爪一般,拼命的抖個不停。

薛四小姐聽說了這個情況,眼咕嚕直轉著,猛然間一拍大腿,興奮的說到,“我想到了,根治癲癇最好的辦法就是切除左半腦。”

切腦袋這樣的話,也只有薛四小姐這等癲狂的人才敢說。也只有李小茶這樣的人才敢聽。書語和畫語兩個早嚇得躲在一邊。

好在薛四小姐想起今天是領月錢的日子,這才放下切腦袋的話題。只是這個替薛四小姐領月錢的事也同樣沒人願意做。自從上回薛四小姐罰了院裡幾個丫環曬太陽,如今是任誰也不願意去領這個挨罰的月錢了。

再者說了,就薛四小姐這人氣,她那點月錢,領不領得到還是另一說。書語和畫語自是百般推辭。本來倆個人還在旁邊聽熱鬧的,一說起讓她倆去領月錢,倆人連眼色也不用對,立馬的找了藉口跑掉了。最後只得由李小茶去領。

李小茶本就是一個默不吭聲之人,雖然她心中亦是百般不願,那也只能默默的接受。她晃悠這小腦袋,崩張著一張面癱似得臉蛋,緩緩的朝著帳房走去。想到催副總管那狗仗人勢的模樣,小阿茶就不禁的學著那四小姐翻翻白眼,好在她本就是隨意而安之人,自動的將那張滿臉勢利的面容轉化成虎子家那肥頭大耳的大黃狗身上。

而書語和畫語倆人則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望著朝帳房走去的小阿茶,臉上滿是獰笑。催副總管何許人也,活脫脫的狗腿子。在主子面前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打扮成一副忠犬的模樣,但是在這下人面前,卻又是仗勢欺人。常常為難那些去領月錢的丫鬟。她們估摸著這小阿茶一去必定是要受點苦頭了。

“催副總管,我來替我家小姐領月錢來了。”小阿茶輕輕的推開那道大門,瞬時感覺一陣陰風吹過。外頭那大太陽的。這裡頭卻弄的個跟鬼屋一般,怪里怪氣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本就丁點的膽子提起,衝著屋內叫道。

“呦,小阿茶啊,你來給四小姐領月錢來了啊,來來來,趕緊坐,趕緊坐。”催副總管綻著那跟菊花一樣的笑臉。用那袖子輕輕的拍打著旁邊的椅子,異常熱情的招呼著小阿茶坐下,只是那他本是滿臉橫肉的臉加上這讓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就彷彿讓小阿茶見到生豬一般恐懼。

她不明白為何本是仗勢欺人的催副總管如今卻是這種模樣,但是她孃親說過,是非無常必有妖,莫非這催副總管被妖邪纏身了不成?想到這裡,小阿茶感覺自己背後一陣涼風吹過,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我有那麼可怕嗎?幹嘛待著啊,趕緊坐下啊。”催副總管見小阿茶像見到鬼怪一般。滿臉呆滯的望著自己,一攆衣袍,將小阿茶那弱不經風的小身板提了起來,放在椅子之上。擠著自我感覺慈眉善目的表情和煦的望著小阿茶說道。

小阿茶瞳孔放大的望著看似獰笑的催副總管,像小雞啄米般的點著小腦袋,她生怕催副總管一個不願意就把自己這小身板生吞活剝了。

“吶,這是這個月的月錢,拿去。”催副總管滿是堆笑的將那裝在錦帶中的銀兩異常爽快的遞給一直陷入迷茫的小阿茶,還忍不住用他那鹹豬手摸摸小阿茶的小腦袋。

小阿茶滿臉驚悚的望著那油膩膩的肥豬手在自己頭上蹭著,欲哭無淚,她渾渾噩噩的拿著銀子走出了帳房,腦海中一直浮現著催副總管那肥油大手,心中一陣犯嘔。她回去用皂角著實的洗了好幾趟頭髮,才罷休,只是她還是感覺到那頭髮上依舊帶著油膩感。

平日裡,別人找催副總管拿月錢就像在他身上割一塊肉一般,心痛不已,然而這次卻是異常的爽快的交給小阿茶,其中自是有原因的。若非上次的事情使得二奶奶對他這帳房看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