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也想不通,「一團長那邊怎麼說?」

「說什麼?上次那麼大的事和稀泥,這次這點事上綱上線,我還沒找他呢。」楊團長忍不住瞪眼,「他還有臉說!」

這支部隊是去年年底組建的。邵耀宗跟一團的人不熟。要擱以往,同在一個部隊犯不著小題大做。

「最近是不是有調動?」

楊團長:「調動?不會。上面真那個意思,不可能讓一團跟咱們到這兒來。我們上面是師部。師長政委的年齡至少還能待五年。一團往哪兒調?他就是小心眼。只能他們欺負別人,別人不能欺負他們。」

邵耀宗想了想,「我們裝聾作啞,會不會告到政委那兒?」

「上次給你媳婦扣那麼大一頂帽子,差點讓政委難做,你以為政委還搭理他們。」楊團長擺手,「這事你就別管了。陳月娥那女人也得你媳婦收拾。否則她一個人能把家屬區攪得天翻地覆。」

邵耀宗一走一個月,這一個月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她這麼能攪合?」

「她就一攪屎棍。」楊團長不放心地叮囑,「你可別小瞧她。」

邵耀宗想想陳月娥被杜春分吃的死死的,不可能翻出什麼風浪。可有句話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上午半天在訓練區累一身臭汗,中午邵耀宗回去先把此事告訴杜春分,然後才去舀水洗澡。

杜春分無語:「孔營長是不是男人?」

「小點聲。」

杜春分:「東邊是廖政委,西邊是姜玲,沒事。」說著把和麵盆拿出來拌洋槐花。

「你買的豬蹄怎麼辦?」邵耀宗問道。

杜春分家有煤剪,待他洗好澡,就讓他點柴火,用煤剪夾著豬蹄在火上烤。

「這樣還能吃嗎?」邵耀宗忍不住問。

杜春分邊把洋槐花上大鐵鍋蒸邊說:「現在不能吃。看著點別烤糊了。我去做個青菜湯。」

「有沒有雞蛋,給她們打幾個雞蛋。」

杜春分三天兩頭吃魚吃蝦,以至於四月份買的雞蛋還有幾個。打到碗裡攪均勻,便倒入青菜湯裡。

家裡沒啥調料,杜春分就加一點點胡椒粉提味。

爐子封上,鍋端去堂屋,杜春分蹲到邵耀宗身旁,看到豬蹄烤的差不多,接過去放洗菜盆裡泡著。

「這樣就行了?」邵耀宗烤第二個。

杜春分:「吃過飯再用刀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那晚上怎麼吃?紅燒?」

杜春分之前讓邵耀宗買黃豆和磨是打算磨豆漿,或者泡豆芽做豆腐。

邵耀宗一走,她做飯洗衣服,照顧四個孩子,活不是很累,但很忙,連豆芽都懶得泡。

杜春分挖半碗黃豆放案板上:「用黃豆燉。吃過飯就放爐子上,等你下午回來應該就差不多了。」

邵耀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杜春分不禁打量他。

「看什麼呢?」

杜春分稀奇:「你居然沒說,黃豆跟豬蹄在一塊咋吃?別瞎折騰。」

邵耀宗的神色頓時多了幾分不自在。

杜春分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不知道的少說。」

邵耀宗很不客氣地撥開她的胳膊。

沒被質疑,杜春分心情不錯,笑著說,「不用再添柴。」掀開鍋蓋,把洋槐花弄出來,用調好的蒜泥和豬油攪拌均勻,給姜玲送一大碗。

姜玲身子笨重,杜春分跟她說中午別做了,這次就沒逞強。

飯後,碗給杜春分送來,見她在剁豬蹄,「嫂子,聽我老家人說豬蹄下奶。是不是真的?」

「甜兒和小美小的時候我沒喝。我也不知道。」生兒育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