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不禁反駁:「我都沒打算結婚,怎麼可能有萬一?」

杜春分:「不打算結婚不等於沒物件。」

平平驚得微微張口:「沒打算結婚還找物件?那那不跟耍流氓一樣?」

杜春分登時被堵得說不出話。

甜兒朝她背上一巴掌:「你怎麼這麼笨啊。對方要結婚的時候,你不會說性格不合啊?」

平平張張嘴:「那這——這就不是耍流氓了?」

安安道:「這是騙人。」

甜兒反問:「怎麼是騙人?他真的真的特別好,我們怎麼可能不結婚?他沒能打動平平,說明不夠好。不想嫁給他有錯了?」

安安覺得沒錯,可總覺得哪兒不對。

小美道:「姐姐說的沒錯。不跟他處處,誰知道他人好人壞,是不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啊。」

杜春分樂了:「看來我以後不用擔心你和甜兒。」

平平深以為然:「應該替以後想跟你們在一起的人擔心。」

甜兒又朝她背上一下:「跟誰一邊的?」

杜春分:「你們現在是大學生,懂得可能比你娘我還多,我就不說了。平平,安安,以後不好意思找娘,就去找甜兒和小美。」

平平:「娘,別忘了,我們會武功。真有那麼一天,他脫了褲子,我也能讓他自己穿回去。」

杜春分問:「忘了你爹跟你們說的,男女力量懸殊?跟你們一樣高且沒練過武的男生的力氣都比你們大。」

平平頓時不敢託大,乖乖地說:「知道了。那這些東西咋辦?」

招待所裡有垃圾桶,杜春分直接扔垃圾桶裡。

相鄰的兩扇門開啟,甜兒、陳森他們出來,陳家兄弟不好意思看甜兒她們,甜兒她們更是繞到杜春分另一側,跟陳家兄弟中間隔著兩個人——杜春分和邵耀宗。

杜春分知道這幾個小的害羞難為情,故意裝不知道,免得更難為情。

好在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送杜春分三人到火車站,他們就調整過來。

車子開起來,看到離四個閨女越來越遠,因為有邵耀宗陪著,杜春分沒覺得多難受。

到家後,平時熱熱鬧鬧的家變得空蕩蕩的,杜春分的心缺了一大塊。

經常做飯薅菜的時候喊幾個閨女的名字,跟神經病一樣。

邵耀宗因為早出晚歸,找閨女的時候不多,比她好多了。發現她不對頭,特意讓副旅長和參謀長多辛苦一下,他每天晚點過去早點回來,儘量不讓杜春分一個人在家。

杜春分平時得工作,通常週六下午老杜就過來了,邵耀宗又刻意調整一下時間陪她,九月底,收到三封信,她就調整過來。

看到一個信封裡兩份信,杜春分不由得想起多年前二壯那個會過日子的經常蹭張連芳的信封。

杜春分問邵耀宗:「你說,這信封和郵票誰買的?」

邵耀宗:「信封上寫誰的名就是誰買的。」

杜春分看一下:「甜兒。」

「那就是甜兒。她最有錢,想不買都不行。看看寫的什麼。」邵耀宗把板凳移到她身邊挨著她。

杜春分先開啟甜兒的,開頭就抱怨食堂配不上全國最高學府。她都想去食堂應聘廚師。

邵耀宗忍不住說:「也不是不可以。」

杜春分趕緊說:「你可別這樣回。邵甜兒真能幹出來。」

「也得她有空。你看底下寫的,她同學比高三學生還拼,不上課就去圖書館,週末也沒人出去,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去法律系找平平。」

杜春分也料到了,高考斷了十年,終於等來上大學的機會,學生肯定很珍惜,沒想到連週末都不休息,「那回頭得提醒甜兒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