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好的,沒弄個孩子出來,再大的事又能有多大啊。

平平看到三個長輩一個比一個吃得香,忍不住說:「你們心真大。」

邵耀宗:「換成你我們也一樣。」

平平搖頭:「我才不會幹那種未婚先育腦殘的事。」

安安點頭附和:「就是。我還沒畢業呢。連我自己都養不活,弄個孩子出來還不得要我老命。」

「咳!」杜春分被「老命」二字嗆著了,「吃你的飯!」

安安悻悻地端起碗來。

甜兒沒洗頭,所以洗澡很快,他們還沒吃好,她就出來了。身上穿的還是裙子,是一條鵝黃色的裙子。

她面板白,整天在屋裡沒機會曬黑,這麼亮眼的裙子上身顯得她越發靚麗。

安安不禁放下筷子:「這裙子是新買的吧?」

甜兒點頭。

平平打量一番,純色,上面沒有一絲暗紋,也沒有一朵花,卻格外的順眼好看,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甜兒,這裙子不便宜吧?」

甜兒睨了她一眼:「甜兒是你叫的?」

平平立即喊:「姐姐。你這條裙子絕對不是在首都買的。首都那些死貴死貴的商場我去過,就沒有你這麼素雅的裙子。」

安安點頭:「穿在身上都跟花蝴蝶一樣。」

甜兒看了看她倆:「羨慕?想知道嗎?」

平平想一下,保險起見,先問:「羨慕又怎樣,想知道又怎樣?」

「我餓了。」

平平立即去盛白米飯,安安給她拿筷子。

杜春分沒眼看。

老杜忍不住笑了:「平平,我覺得比起公檢法你更適合從政。」

甜兒深以為然:「對!」

平平「砰」地一聲把碗放下。

甜兒立馬說:「謝謝。」

老杜笑出聲來:「你也是能屈能伸。」

甜兒心裡有鬼不敢反駁,「這叫見好就收。」

杜春分:「我勸你見好就收。」

甜兒立馬用飯菜堵住嘴。

杜春分注意到她大口吃就知道她餓了,「嘗嘗這個。」

邵耀宗把菠蘿肉移過去,「你娘最近剛學的。」

甜兒看到黃色的東西,有些上面還有空隙:「不會是菠蘿吧?」

邵耀宗頷首。

菠蘿炒肉,這玩意能吃嗎。

不會剛回來就被她娘給毒死吧。

甜兒仔細看看,她爺爺碗裡還有一塊肉和菠蘿,他老人家沒事,她年紀輕輕抵抗力那麼強肯定不會有事。

保險起見,夾一小塊肉,酸酸甜甜,口齒生津啊。

甜兒這才大著膽子夾一塊菠蘿,清脆爽口,一點不膩,「娘,您不愧是我親娘。」

杜春分:「我勸你少說話多吃飯。」

甜兒想起那一箱險些把安安累趴下的行李,立馬乖乖地吃飯。

杜春分不禁挑眉,邵甜兒什麼時候這麼乖過?唯有闖禍的時候。

邵耀宗和老杜也意識到這一點,話不多說,吃好了就移到沙發上等甜兒。

甜兒看到她爹和她爺爺頻頻看她,頓時想逃。

可這裡是她家,能逃到哪兒去。

不如早死早託生。

吃飽喝足,就算死也能做個飽死鬼,甜兒不再遲疑,讓平平和安安放下碗筷也坐過去。

杜春分、邵耀宗和老杜坐主位,她倆分別坐兩邊。

甜兒忍不住說:「你倆可真像保鏢!」

平平笑道:「你可真像個死刑犯。」

甜兒蔫了。

杜春分:「事不小吧?」

「其實,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