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還是多嘴問一句:「平平,白色的行嗎?不喜歡讓甜兒跟你換換。」

娘親這麼為她著想,平平開心地笑了:「只要不是粉色的我都行。」

甜兒沖她娘抬抬下巴:「看吧?我瞭解她們吧。」

杜春分:「你是真不累啊。」

邵耀宗:「坐飛機能有多累。趕緊把你這些吃的收起來。」

除了巧克力都能放一段時間,她就把巧克力留在樓下。

樓下雖然有風扇,但天氣熱,屋裡依然有近三十度。甜兒從樓上下來就去壓一些井涼水把巧克力放裡面。

杜春分擔心:「不進水?」

甜兒:「您親娘太捨得,這些都是鐵盒,沒事。」

杜春分放心了:「你是在家還是跟我們出去轉轉?」

甜兒想想去年回來被圍觀的場景就好後怕,「你們出去吧。我有事跟平平和安安說。」

恰好平平和安安也有事跟她說——火車上的遭遇。

甜兒聽她們講完忍不住慶幸她「窮人乍富」選擇飛機。不然即便她是武林高手,帶著兩個箱子也幹不過一夥人。

隨後想到她們都在這兒,陳鑫留在寧陽,小美一個人從寧陽到首都:「也沒人跟小美一塊?」

安安道:「小美說回頭她打扮成孕婦,誰碰她她訛誰。」

甜兒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啥玩意?」

平平道:「你沒聽錯——孕婦。」

甜兒朝外看看,雖然太陽快落山了,外面也得有三十好幾度,「她就不怕捂一身痱子?」

安安不禁說:「那也好過臉被劃花錢被搶。」停頓一下,「就當體驗生活。」

甜兒登時忍不住說:「她可真會選。上面也不管管。」

平平道:「從改革開放到現在才幾年啊。上面就算知道街上亂也沒意識到問題這麼嚴重。年底召開全國代表大會代表們一反應,上面可能就會出臺相應措施。」

甜兒:「但願快點。不然我明年都不敢回來。」

平平好奇:「再上兩年?」

甜兒:「國外看學分,我估計一年就行。但我可能得兩年,半工半讀。」

平平和安安不懂了。

甜兒道:「我那個專業大學畢業就夠了。有了那個奶奶給的那筆錢,其實不需要國家贊助。可能怕我留在那兒,國家要再贊助我兩年。其實我覺得再學年也沒有跟老外混個月有用。他們那些大資本家以後很有可能變成咱們國家的敵人。」

平平不禁皺眉:「資本家再大也是個商人,還能跟國家力量抗衡?」

甜兒點頭:「像現在咱們開放了,國外資本進來,咱們要是不懂,公司被做空還跟人說謝謝。」

安安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是得多瞭解瞭解。」

平平問道:「還沒跟娘說吧?」

甜兒:「娘才不在意我學成什麼樣,別給她闖禍,別把自己的小命丟在國外就行了。」

平平和安安樂了。

甜兒挑眉:「我還說錯了?」

平平搖了搖頭:「娘對你要求就是這麼低。不過也不能怪娘。第一年出去英語還說不順溜你就敢把頭髮染黃,還穿著喇叭褲緊身襯衣,換我可能比娘還擔心。」

甜兒起身伸個懶腰,注意到爹孃就在大門口,「他們沒出去?」

平平看過去:「他們說出去就是在大院裡轉轉。街上太亂,爹孃沿著牆根走都有可能被捅一刀。」

甜兒下了飛機就上飛機,再下飛機就坐公交車往這邊來,以至於不知道有這麼亂,「看來要不了多久就得爹這個司令出面。」

確實沒用太久,第二年暑假還沒結束上面就提出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