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陰,而書寫在臉上的,就是一道道蒼蒼老去的皺紋。

看著老人頭上越發增加的白髮和顯得有些疲倦,但是仍然那麼有力發光的眼神,張真一從內心深處感觸到的是一種濃郁著深情的偉岸,這是一種對生命崇高的敬畏,更是一種對無私胸襟的景仰。

目光落在老人熟睡的臉上,張真一微微一頷首,便辭別了老人身邊的服務人員,帶著被紅色筆跡審閱過的稿子回到了自己的鋪子了,攤開桌子上一連百多頁紙的談話內容和評論文章,細細品味其中的用意,額頭逐漸舒展開來,興許老人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人們,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會站出來。

“林主任,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深市?”

其實張真一知道確切的日期,但是卻不好表示知道,只好問在一旁休息的林衛民了,在這些天裡,他已經知道這個時空跟上個時空中的時間幾乎上時同一天的,只不過多了一些東西,例如去佳樂福的環節,原本這個時候是沒有的,明天就會前往粵海市,這對於整個深市的人民來說,或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這位偉大的老人了。

“這個是機密,本來是不應該透露的,不過我看你小子應該不笨,估計都察覺到了,我們明天就到粵海去,你把這邊的講話都整理好,爭取明天一早就交到辦公室來,我們要存檔,中央的那份你就別管了。”

“啥?不是吧?你們這是搶劫,我辛辛苦苦整理了這麼些天,該發的都發出去了,這手抄本都不給我留作紀念,還得叫你們存檔啊?”

張真一的確有些鬱悶,原本這本手稿自己是打算留著的,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珍貴,當做傳家寶都夠了,沒想到辦公室這些傢伙還真夠坑人的,自己辛辛苦苦一個多星期,一句話就拿走了。

“這是黨的需要,張真一同志,你不要違背紀律!”

林衛民一本正經地說道,眼中卻極為隱蔽地閃過了一絲狡黠之色,他可是知道這小傢伙是什麼性格,無利不早起,簡直就是一塊牛皮糖,不跟他談紀律怕是要不回來這東西。

“您就別拿黨的紀律來嚇我了,我還未成年,也不是黨員,還沒加入組織呢,這東西不給,反正你們已經有了一份,這一份我要自己留著。”

張真一是真有些不捨,這東西自己每一個字都灌注了不少的氣力,遣詞造句都極為認真,可以說是融合了老人所有的談話內容和自己對後世經驗的總結,每一篇評論都是親筆寫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列印的字跡,這可不是交給他們的影印本。

“那行,你不給我們也行,有一個條件,你要是能做到那我們立馬就不提這件事。”

林衛民似乎早就料到這樣,前面竟然是虛晃一招,這話音一落,少年便意識到自己只怕又掉陷阱裡了,但是卻沒有主意了,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實在是拗不過大腿啊。

“您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

少年難得地痛快了一把,這倒是林衛民沒有想到的。

“中央要求你在這件事後,寫一本回憶錄,把整個經過,都詳細描寫出來,而且不要新增任何的評論,要求實,這件事要在八月份之前做好,這件事中中央的首長特意交代的,你不僅要保密,還要及時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

林衛民有些震驚自己接到的這個通知,但是手頭上的中央辦公室的通知的確是這麼寫的,連他都有些驚訝中央竟然會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做這件事情,他可是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的,不僅僅關係到首長這次南方之行的細節,更關乎到黨在即將召開的大會上對指導思想修改的連續性問題,萬一出了錯誤,那老首長的名譽將會受到重大損失。

“我答應了!”

張真一也沒有料想到這樣的任務竟然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但是對於他來說,這卻是一次機會,能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