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得我直打噴嚏。聶均衝女人吼了句:“夠了!”他奪過掃帚仍在地上,轉身看向我,他和顏悅色的道:“對不起,誤會你們了,今天沒有你,恐怕先父還得受幾日委屈,望你們能早早找出兇手,還先父一個清白。”

“放心,這是我們的義務。”我理解的點頭道,心說聶均這人還可以,不是蠻不講理的。我掃視院子中的人,道:“聶大哥,你昨晚到現在,自始至終沒離開過院子嗎?”

“沒有。”聶均搖了搖頭,他思索道:“我一直守在靈堂,寸步未離。凌晨那會實在熬不住了,跪著眯了一會眼睛。不過院子中還有五六個人守夜的,有人闖入,開館藏身並逃離,這麼大的動靜,應該能有所察覺才對。”

“有沒有親戚是夜裡趕來的?”

“沒,家父離世時,接到訊息的人都來了,有在外地的,暫時沒到,至少要下午。”

“這樣啊……”

我大聲重新問了遍,“凌晨在場之人,沒人發覺不對勁的地方?”

聶家人齊齊搖頭,表示不知情。

院子內擁有眾多守夜的人,中途無插隊的,又沒人目睹人販子闖入靈堂,但他確確實實在棺材中褻瀆過逝者。我稍微一分析,心中便有了判斷,絕對有內鬼!我把聶均拉到門外,低聲道:“你近幾天多關注一下凌晨在場的人,這是我手機號,一有不對勁的,立馬通知我。”

聶均用力的道:“好!”唱喪戲的人來到了聶家,他身為逝者獨子,便去忙活了。

寧疏影和我無功而返,折回和東路那處排水井蓋旁,我在車中取出強光手電筒,提議道:“咱再下去瞧瞧有無收穫。”有著輕微潔癖的寧疏影,猶如撥浪鼓般的搖頭,他昨夜已經見識過髒兮兮的下水道,不想再有第二次。

“算了,你幫我守著,電話時刻保持通話,一有情況立即救援。”我當街脫掉了外套、褲子,僅留下一套內衣。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瞧古怪的眼神,估計把我當成了暴露狂。左手握住手電筒,右手攥緊手槍,我拔通了寧疏影的號碼,將手機掛在脖子前,灰溜溜的爬下井蓋。

陰暗,潮溼,惡臭。

這三個詞完美的形容了我此刻的境遇,待上幾秒便有窒息感,這還沒開始前行呢。我腳落地,淤泥和髒水瞬間淹沒了我的腳腕,灌了我一鞋!手電筒來回照了照,前方有四五個縱橫交錯的通道,我試探性的走出幾米,髒泥淺了不少,地上清晰的遺留著雜亂不堪的腳印。

味道太沖鼻子,我抑制住呼吸,隨機的選擇了一個通道,大概走了能有二十米,管道口處印了一個紅色的字母與數字組合,HD12,前邊是和東的縮寫,這沒準是人販子以防迷路,特意標記的代號。我看清了管道,便放棄了繼續前行,因為太窄了,恐怕只有匍匐才能橫穿過去。返身回到初始點,我換了個往西的方向摸索。這裡明顯排過水不久,髒泥漸漸沒過膝蓋,似乎前邊更深,我心一橫,咬牙走動。

“撲哧、撲哧~”

寂靜無聲的下水道突然傳出淌泥巴的動靜,伴隨著拖動物體的摩擦聲,我眼皮猛跳,小心的握住槍吼道:“誰?出來!”

“撲哧~”

對方似乎受到驚嚇,飛快的向遠處跑動。我拿手電往前照了一下,好像是個活物,但個頭極小,百分百不是人,髒兮兮的無法辨清是啥。我邁動腳步,不顧髒泥飛濺,急衝衝向前追去。

“汪汪!”它不甘心的吼了句,鑽入一個極窄的水泥管。搞了半天原來是條流浪狗,我疑惑它拖的東西究竟是啥呢?

來到水泥管前,我低下頭用手電筒一照,操!差點沒嚇死我,流浪狗拖的竟然是一具小孩屍體!

小孩的腦袋浸在髒泥中,臉上佈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都被流浪狗給啃爛了,半隻小手與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