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桃木劍,我看向前方,持劍者披了件道士長袍,兩條眉毛連在一起。

裴奚貞邁了一步,抓住桃木劍奪走,咔嚓脆響,他抬起瘸腿將桃木劍踹成兩段仍在地上。道士臉色憋的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你,你你”

“小耳朵,又跑來行騙?”裴奚貞冷笑。我望向道士的腦袋兩側,怪不得外號叫小耳朵,比普通人小了近一半,如此賣相,顯得腦袋很大。

小耳朵道士沒敢吭聲,麻利的轉身奔向窗戶,毫不猶豫翻身跳出窗外。

劉純一家住二樓,成年人跳下去不會有事。哪知他剛跳下去,我聽見咯的一響,像骨頭斷裂的聲音。我倆走到窗臺往下看,小耳朵道士捂著左腿在水泥地上打滾,還真倒黴透了。裴奚貞掏手機打了120,懶得再管骨折的小耳朵道士。

打量著房間,地板和牆壁潑了好多血,有的血滴子還在朝下滑落,應該是小耳朵道士的傑作。

“那個道士該不會把劉純一的妻子給……”我抬手在脖子前做了個劃的動作。

“他還沒那膽子。”裴奚貞走近一面牆,摘掉手套,以手指輕輕觸碰了未乾的血跡,蘸了血的手指塞進嘴巴里。

我看的傻眼了,心中替他祈禱。

裴奚貞會心一笑,“狗血。”

此時臥室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看向門口,是劉純一的妻子張麗,她急急忙忙走進來,手裡捧了十萬現金和金銀首飾,她詫異我們怎麼會在這,不滿的問:“三仙道長呢?”

我朝窗外使了個眼色,她面帶疑惑的跑過去,看見了抱腿打滾的小耳朵道士,“啊!道長,道長你施法怎麼摔樓下去啦?”

“屁道長,就一行走江湖的騙子,局子裡的常客。”裴奚貞呵呵笑道,“我們是警察。”

“原來是這樣。”張麗氣的把錢、首飾往床上一摔,這才用正眼瞧我倆,“警察?早上剛來過,現在又來,難道殺害我老公的兇手抓到了?”

“沒有。”裴奚貞搖搖頭,“我們有了新線索,想來詢問下你。”

“哦,這樣啊。”張麗言語中透著無盡失望:“想問什麼,說吧。”

裴奚貞看了眼我,我點點頭道:“劉純一生前是不是愛好足球?”

“你怎麼知道?”張麗難以置信:“他雖然不踢球,但是特別喜歡看球賽,每次搶遙控器都搶不過他。”她開啟衣櫃,翻出來一件球衣和嶄新的足球展示給我們看,“這時他託國外的朋友買的,足球和球衣上還有他喜歡球星的簽名。”

似乎勾起了往事,張麗情緒低落。

“他喜歡巴塞羅那?”裴奚貞看見了球衣上的logo。

“對。”張麗說:“前幾天他熬夜不睡,就為了看巴塞羅那的比賽。”她說的就是5月27號那天的歐冠決賽,如此也證實了我的猜想,心晴的畫,冥冥之中真的跟蔬菜狂魔案遙遙對應。

我想的入神,裴奚貞補充問了句,“除了足球,你老公還有什麼愛好?”

“嗯……他還喜歡逛貼吧,依稀的記得,那晚他看球賽時,一邊抱著筆記本在貼吧刷帖。”

“能不能把筆記本讓我們帶回去調查?”我徵求道。張麗所述的讓我想起了父親說過的話,千萬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線索,哪怕它看似無用,如若不然,將與真相擦肩而過,兇手也會逍遙法外。初遇裴奚貞時他也說過沒有任何一個線索是不相干的。

張麗說;“可以。你們比早上那波警察好多了,希望真能讓我老公安息。”

這趟還真沒白來,我和裴奚貞相視一眼,得意的看著他,自然免去了整理檔案那份苦逼差事。

隨後我們又前往第二個死者住處,也就是油畫被掉包兩次的雍大生家。

這老頭挺客氣,精神也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