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連忙點開一看,為寧疏影所發,簡單的七個字:“入口已安全,進來。”

晃了晃手機,給裴奚貞看完便收好,他當先沿著鐵梯攀爬入洞。

我緊隨其後,就在身影即將沒入地平線時,白貓猛地蹦上我的肩膀,它可憐兮兮的“喵嗚”、“喵嗚”叫道,此時進退已由不得我,索性攜帶它向下爬去。洞的深度的確如寧疏影所說,將近有二十八米左右,越往下,味道越嗆鼻子。

忽然,兩束強光驀然亮起,同時照向我。嚇了我一跳,慌忙的趴伏在地,我定睛瞅了瞅,原來裴奚貞和寧疏影,倆人相視而笑,合計著逗我玩呢!

此時,我開啟了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筒,發現洞底有很多空曠的可移動床位,我挨個看了過去,在牆角處有一張床上擺放了具肉身早已腐爛的骸骨。我好奇的道:“頭兒,這是啥地方?”

裴奚貞端起手電筒朝著對面的牆晃了晃,赫然三個大字顯現而出,太平間!

“寧疏影。”我照了一圈,地上並沒有受傷的人,迷惑不已的說:“之前的那幾聲槍響又是怎麼回事?”

“牆上有四個槍眼。”寧疏影以手指點了點四周,冷笑道:“在我離落地還有三米的距離時,想點殺我。”

我走近一面牆,這正中央的位置,有一柄飛刀插進了從牆上挖出的槍眼。這柄飛刀與寧疏影先前使用的有所不同,單憑刀柄刻著一枚“寧”字,彰顯著它是專屬武器,我用手指觸控了下,冰涼的感覺絲絲入扣,原來是寒鐵飛刀。

這個地方曾經是天南市零號人民醫院的太平間,前後共有兩扇門。在我們身後的那扇門,門外貌似被粗碩的鐵鏈困鎖住,試了試無法開啟。我們眼前生了鏽的鐵門卻緊緊的閉合,好像並沒有鎖,兩個門把手還斷了一個。完好的門把手卻存在著兩道血手印,並非是近期所留。

太平間裡除了床沒啥好值得推敲的,我們決定深入腹地。

我和裴奚貞分別在門的兩側站好,寧疏影猛地一腳踹開了這扇門,依舊是空蕩蕩的房間,大小不到四十平米,但味道比之前愈加濃郁。我拿著手電胡亂照了照,這間屋子有將近一半的面積都是水池。

大水池中盡是無色透明的液體,裴奚貞皺了皺鼻子,“福爾馬林的味道。”寧疏影守在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門前,我倆對著福爾馬林池照來照去。

細看之下,竟然浸泡儲存了大量的屍體,不論是人類的,還是動物的,有被劈斬數段的軀幹,有蜷縮著身子的嬰兒屍體……數不勝數。裴奚貞掏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不再遲疑的道:“往前再瞧瞧別的房間。”

這個浸泡了無數屍體的福爾馬林味道,我聞一下便會頭昏目眩,努力的憋住氣。

寧疏影再度踢開了通往前方的門,依然沒有其它意外。我趕緊的將門關死,以防那種該死的味道透入。

有兩隻超大的箱子,擺在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門兩側,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我跟裴奚貞合力將大箱子掰倒,結果箱子裡邊盡是衣服褲子和鞋,樣式有些舊了,其中不少還是中山裝,並不屬於現在這個年代。

……

零院舊址就跟地下迷宮似得,好像永遠都有踹不完的門,有的房間存在四扇通往其它房間的門,有的僅有一個,有的連門都沒有。接下來,我們一路走下去,沒有遇到過活人。花了四五個小時,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的闖入,起初還能遇到些無關痛癢的發現,漸漸的,僅僅剩下散著黴味和藥味混雜的空氣。

精疲力盡的我們沒有了最初的期待和警惕感,慢慢的開始麻木。終於,來到了一個房間,讓我們眼前一亮,因為此處通往下一間的門,被巨大的銅鎖和粗實的鐵鏈子緊緊鎖住。

裴奚貞來了精神,他掏出手槍,對準鎖眼崩了一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