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大媽急忙關掉了錄音機,有人驚呼了句:“頭頂!”眾人不約而同的仰起頭看去,在天花板上出現了一隻小丑人偶,它的眼睛流淌著血色的淚珠,嘴卻是笑吟吟的,製作的很生動,放佛下一秒,血淚將會滴落。

哭泣的小丑約有哈巴狗般大小,被繩子吊在上邊不停的晃動。

“咦哈~你們終於發現了我,好榮幸。”哭泣的小丑嘴巴一動一動,語氣輕浮的道:“今天呢,請大家來,只為共享晚餐,別客氣哦,味道很香美呢。”

“頭兒,是錄音嗎?”我凝望了一圈,都沒發現誰在說話,心揪得緊緊的,九樓的二層沒有第33個人。

裴奚貞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慕夏,你聽力好,覺得怎樣?”

“九樓的二層,八個角度都裝了擴音裝置,分辨不出來方位。”林慕夏在哭泣的小丑說話間,她就仔細辨識過,無奈的放棄道:“我猜是有人監視二層的動態,傳輸語音。”

這時,一股誘人的香味鑽入鼻孔,與我們同坐一桌的情侶掀開了扣蓋瓷碗。“好香啊!”眾人嗅了嗅,各自遲疑的揭開蓋子,一碗碗飄香的湯顯露而出,我把蓋子開啟後,仔細審視著湯,光是聞味道就忍不住想端起來一飲而盡。

林慕夏拉開便攜包,取出試毒的針和試紙,我和裴奚貞一左一右的遮住視線,她迅速的驗完,道:“湯有沒問題。”

“香不香?大家別忍了,趕快喝吧,麼麼噠。”哭泣的小丑脖子上的彈簧抖動,它腦袋沒個正形的瞎晃,像是挑釁,又像在搞怪。

32個人裡,沒有傻子,對方不知根知底的,所以遲遲沒有人喝湯,不過有幾個人已經忍不住滾動喉嚨,饞得不行。第一個端起碗喝湯的是一個小學生,他把作業塞入書包,趁他媽媽失神的功夫,拉過晚“咕咚、咕咚!”幾口便幹光了。

31道目光望向男孩,他媽媽抬起手狠狠地拍其後背,“讓你嘴饞,裡邊有老鼠藥不知道啊!看你還敢喝不!趕緊給我吐出來!”

“嗚哇哇,不敢了,媽媽別打我。”男孩哭哭啼啼的做嘔吐狀,卻無法把湯傾吐而出,僅嘔了一小口。

五分鐘很快過去,男孩安然無事,止住了哭泣。見此情形,其餘人心中的防範意識降低了很多,已有幾個早已承受不住誘惑的男女,蠢蠢欲動,猶豫不決的端起碗湊到唇邊,試探性的喝了口,但不敢暢懷大飲,仍然存有顧慮。

“咕、咕,嚕。”

離我們不遠的農民工,肚子餓得總叫喚,他心一橫,端起碗,猛地將湯碗呈45度斜起,只一秒,碗中湯汁喝盡,農民工心滿意足的笑道:“姥姥的,餓死我了,管它有沒有毒,寧可中毒,也不做餓死鬼。丫的,這輩子就沒喝過如此好喝的湯。”緊接著他眼睛一亮,驚喜的道:“喲,還有骨頭!”

農民工隨手拈起一張餐巾紙,墊在指尖捏起白色掛肉的骨頭,張開大口將肉用牙刮乾淨,然後使勁的吸了吸骨髓,這才不舍的仍在桌子上,他轉過頭衝廣場舞大媽,道:“妹子,你不喝給我,餓著呢!夠香,這不是狗肉就是驢肉。”

大媽不樂意了,連忙將手護著湯碗,“誰說我不喝?把你那髒兮兮的手拿開!”大媽彷彿較起了勁兒,她端起湯碗把湯喝完,回味無窮的舔了舔嘴唇,“哼,想佔老孃的便宜,回去再修煉個幾年!”

“小宇,慕夏,我知道這是什麼湯了。”裴奚貞壓低了聲音,見多識廣的他,指著湯表面漂浮的湯花,道“月牙形狀的油花子……恐怕是人肉。”

林慕夏不以為然的道:“sir,你可真會說笑,個人感覺驢肉精心熬製的湯。”她輕輕的端起婉湊到嘴邊,伸出粉舌準備抿一口親自嚐嚐這湯有沒有聞起來的好喝……

“阿姨,你碗有塊殘餘的骨頭,好像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