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猴子王淒厲的慘叫,嘴角流出一條血線,它彷彿耗盡了動力,顫抖著四肢躺在地上。

天紋高高的抬起腳,對準了猴子的頭部,欲要狠狠地一腳將其跺死。

“嘶、嘶~~~”危險的聲音傳入這片空地。

天紋落了一半的腳忽地移開,重重踏地,他狐疑的望向聲音來源,我們心知肚明,另一隻幫手捨得現身了,毒蛇,黑白雙色交花鱗的那條。

猩紅的信子異常妖異,倘若不是近距離掰開它的嘴仔細查探,是無法發現牙被凹骨套住的。

天紋蹲下身抓起猴子的尾巴,毫不拖泥帶水的悠動手臂,然後猛地鬆手,猴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天紋夠殘暴的,竟然想拿猴子砸毒蛇。

真虧了兩隻野生動物此前是認識的,毒蛇的瞳孔叮住飛來的黑影,它變換了姿勢,無畏的挺起了蛇身,猴子攔腰落在它的五分線部位。我心說這蛇膽子夠大的,敢硬接甩飛來的猴子?最後它不被砸翻在地才怪。

事實證明,我擔心過度了,毒蛇不傻,接觸了猴子身體時,剎那間,它的上半蛇身拱起,很快側開了身子,猴子砸塌了一片野草。雖然沒能避免猴子落地的命運,但卸掉了對方不少的衝力,不至於摔死,換句話說,毒蛇以最小的代價救了猴子王一命。

野草上的猴子一動不動,死是不可能的,頂多暫時摔懵了。

“嘶嘶~~~~”毒蛇憤怒的拿三角形的蛇頭朝向天紋,像是在說:“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天紋警惕的退了一步,他的背脊貼住老榕樹,藏於腰際的右手偷摸的握住菜刀柄,上下撥動,終於將其拽出,他手頭有了武器,顯得淡定多了,冷哼道:“蛇膽的味道其實挺不錯的。”

毒蛇挑釁似得吐了五、六下信子,它懂得進退有道,“嗖”地退入了草叢消失不見。

“好可惜……”天紋一手金屬球、一手菜刀走向空地邊緣,想繼續殺猴子。

先前我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毒蛇身上,現在看向猴子王的落點,空蕩蕩的只有野草,它早已醒來及時逃了。天紋憤怒的仰天咆哮,胡亂的揮刀砍向野草,斷裂的草屑漫天飛舞,他很快安靜了,掏出口袋中事先卷好的煙,“吧嗒、吧嗒”的抽完。

期間我和老蔣、林慕夏有無數次想直接開槍射天紋的,但分析了利與弊,我們紛紛按捺住悸動的手指,第一,抓捕天紋,為了要活的;第二,即使不在乎跟天紋關聯的案子,我們摸不清金屬球能承受的力道極限究竟是多少,如果天紋被一槍爆頭,金屬球脫落於掌心,僅離地一米的高度,萬一爆了呢?沒誰自認為性命高貴,卻也犯不上跟一個老頭子同歸於盡,真要那樣,不得虧死了?

“蚊子,你怎麼啦?”張嘉嘉趴伏於窗前,她探頭喊道。

天紋來到了兩棵老榕樹中間,仰頭道:“沒事,呵呵。”他單手抓住老藤,決定返回樹屋。

“這次我們要空手而歸了?”我遺憾的道。

“蛇是一種非常記仇的生物,猴子亦是如此。”林慕夏按住我和老蔣的肩膀,她耐心的道:“再等等,沒準有轉機。”

天紋爬到一半的時候,“死死死死死死~”的聲音再次來襲,我們望向東側的野草,毒蛇探出了三十公分的身子,陰毒的注視藤梯上的瘦老頭。

“該死!”天紋抱怨了句,他立即落回地面,叮囑的道:“簡簡,你安心躺在床上,不要出來。今天拼死,我都要保護你們娘倆。”撿起地上的菜刀,他和毒蛇對峙,畢竟不是專業玩飛菜刀的,這距離不能保證能一刀切蛇的準度!

張嘉嘉象徵性的關心道:“蚊子,小心點。”

然而毒蛇僅僅現身了數十秒,再次消失於無形。天紋倚在榕樹前環視四周,時刻保持警惕的狀態。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