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黑將鋼針管換到左手,拼盡全力的扎向碩大的蟒頭感覺到了針頭刺入,扎得不是很深,但入肉即可達到效果,我當機立斷把針管內的藥劑推送至花斑大蟒的頭顱!

漸漸的,吞吸我身體的力量減弱,後而停止蠕動,我已憋氣超過一分鐘,想將腦袋拔出蟒口,左右手的拇指摳住蛇瞳,幹拔拔不出,彷彿粘住了般,快急死了。耳畔傳來若有若無的“噼裡啪啦”的電弧聲,這是電擊劍啟動的聲音,我意識到不妙,下一秒極大的電流沿著我的屁股躥向全身,抽搐的我竟然奇蹟般的掙脫蟒口的束縛,剎那間猶如重獲了新生,眼前一黑,昏厥在地。

清醒時已經是太陽高照,我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林慕夏站在不斷冒熱氣的水盆邊檸著毛巾,我趕緊將眼睛閉緊裝昏,沒多久,一隻手撫過我的面,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正在我暗爽的時候,腮幫子忽然掐住,她哼了句:“還裝睡!姐不伺候你了!”

“咳!”我尷尬的咳嗽道:“蟒蛇吞食的滋味……”

林慕夏沒等我把話說完,接過話頭形象的比喻道:“就像大腸裡的便便。”

“你這麼噁心,你家裡人知道不?”我翻了個白眼,睡意特別的濃,迷迷糊糊的道:“哪個拿電擊劍電我的?”

“古有司馬光砸缸,今有我林慕夏電你。”她拎起床頭櫃縮回原形的電擊劍,衝我晃了晃,“想不想再試試?”

“呃……”我記得上次體驗電擊劍的滋味,還是在珈藍別院,和被臥龍殘害成血奶牛的女人共同體會的,然而此次卻是獨自承受,打死我都不願意體會第三次,扭過頭繼續呼覺。

“睡、睡、誰,都成豬頭啦。”林慕夏掀掉我的被子,道:“裴sir跟這邊的金隊長趕往當地的殯葬中心,他和我透過電話,說待會就能回來。”她一提那具疑似老蔣的無頭屍體,我腦袋裡的瞌睡蟲全死光光了。

“昨晚頭兒啥時候離開的酒店,他去了哪裡,有沒有告訴你?”我立即坐直了身子,極為好奇的瞅向林慕夏,一股腦的說出了心中疑惑,“還有,蟒蛇的來歷,腹中所吞食的3個幼童,屍體化驗結果如何?蟒屍呢?怎麼處理的……”

“麻煩你歇歇吧,一次性問這麼多。”林慕夏拿起暖壺倒了杯熱水,把碗口湊到唇邊,她輕輕的吹涼,道:“我先喝口水。”

“咦?小林姐,你的褲子有點紅……霸氣側露啊!”我像發現了新大陸般緊盯著她的腿中間。

林慕夏狐疑的低下頭,瞧了眼滲出微紅的大腿內側,臉色驀地通紅,連忙拿手去遮擋,“咔嚓!”她手中的碗沒端住打翻在地,碎成數片,“凌宇!我和你沒完!”她匆忙的奪門而出。

沒多久,林慕夏換了一條幹淨的淺藍牛仔褲,她拎了個拖布,煞氣騰騰的出現在門口。

“喂,我錯了,叫你姐還不成嗎?”我求饒道。

她眼神陰冷的向我走近……我嚇尿了,忙不迭的說了句:“輕點揍。”我趕緊裹住被子躲起來。黑暗中,我等了半晌,都沒感覺到有攻擊落向我,忍不住掀開一道縫隙往外瞧,林慕夏的身影在床邊晃來晃去,她在收拾殘碎碗片和灑落的水,之前是嚇我的。我有恃無恐的扯掉被子。忽然,林慕夏微笑著轉過身,另一隻手所掩飾住的電擊劍暴露無餘,我眼皮一跳,她挑了挑眉毛,“再消停的睡會吧你!”

藍色電弧閃爍的劍尖刺了過來,猝不及防的我中招,猶如發羊癲瘋般抽搐、軟倒。

我沉睡了兩個小時,恢復意識的第一件事便是環顧房間,林慕夏這個惹不起的姑奶奶沒在,我悄然鬆了口氣,“嘩啦啦”衝馬桶的聲音響起,裴奚貞開啟了洗手間的門,他愣愣的說:“醒了啊?”

“頭兒,我想舉報林慕夏,殘害同事,嗚嗚……”我抬手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