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醉成這德行都不管。

林慕夏走近沙發,輕輕的推了推對方,“喂,醒醒。”

“回來了?”陳詩童抿了抿鮮豔欲滴的粉唇,她眼睛沒掙,抬起手翻了個身,“不許吵,我睡覺。”

林慕夏不願浪費時間,她冷笑道:“凌宇,去打盆冷水。”

來到洗手間,我接了一盆涼水,端著近乎溢位水的盆折回客廳,林慕夏衝我點了點頭,我扣起水盆,絲毫不憐香惜玉的衝陳詩童傾倒而出。“譁——!”水打溼了她的腦袋,灌入脖頸,透了沙發。

陳詩童猛地一個激靈,驚慌失措的坐起身,她皺起眉瞅著我們,“警察?怎麼進我家的,還澆水!現在的執法越來越不人道了,我要投訴你們!明天等著收法院的傳票!”

“小心起訴不成反被坐牢。”林慕夏揚起眉毛笑了笑,她掏出手銬晃來晃去,“陳詩童,你涉嫌包庇嫌犯,跟我們走一趟。”

不由得對方閃躲,“咔嚓!”清脆的聲響過後,陳詩童的手腕被扣住,她莫名其妙的道:“什麼嫌犯?請不要亂說,我是清白的,行得正、坐得端。”

“清白?”我狐疑的看向她,學著電影的臺詞諷刺道:“曾經有一枚名為天使之淚的鑽戒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它被搶走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什麼天使之淚?我聽不懂你的話。”陳詩童在說話間,緊張兮兮的攥緊左拳,試圖不讓婚戒的壓痕暴露。

林慕夏拿起茶几的毛巾,她為陳詩童擦拭掉掛在臉龐的水珠,“繼續裝也沒用,我們有足夠的憑據證明,你的前夫,姜子牙,是十二劫神之一的馬面。”

她的話一落,瞬間陳詩童升不起反駁之心,嘆了句:“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討厭坐牢,寧可去死!”這個富婆有幾分烈性,還沒說完便想咬舌自盡。

我瞧情勢不妙,衝上前狠狠捏住她的嘴巴,勸阻道:“結局並不一定是坐牢,重要的是,看你悔改的誠意。”

“沒錯,我國刑法第六十八條第一款規定,犯罪分子有揭發他人犯罪行為,查證屬實的,或者提供重要線索,從而得以偵破其他案件等立功表現的,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有重大立功表現的,可以減輕或者免除處罰。”林慕夏張口即來,她話鋒一轉道:“趁現在,我們還沒有正式調查‘十二劫神’一案,希望你能配合。”

陳詩童的眸子閃過一抹喜色,她猶豫不決的想了五分鐘,道:“好,信你們一回!不過跟你們走之前,我可以打個電話給老公嗎?手機在包包裡。”

“行,不過我要求全程監聽。”林慕夏拉開茶几上陳詩童的香奈兒包,掏出一部鑲了鑽的諾基亞,“這個?”

“嗯,嗯!”

陳詩童點頭,我們在通訊錄中找出她老公祝雨安的號碼,隨即按下擴音,我拿著手機湊近陳詩童的耳畔。接通之後,她聲音忐忑不安的道:“雨安,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那個死鬼生前犯了案,現在我要配合警方去調查,可能要一段時間才回來,你照顧好自己。”

祝雨安焦急的道:“老婆,你沒事吧,現在在哪,我來看你。”

“還在家呢,馬上就跟兩名警察去警局了,她們人很好,不要掛念我。”陳詩童鬆了口氣,她示意我結束通話電話,“我不希望雨安牽扯進這件事,他與此案無關。”

林慕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們是憑證據抓人的,不會亂來。”緊接著,她駕輕就熟的在陳詩童家中找出了“天使之淚”,我們這回光明正大的搜查了一番,並沒找到其它有價值的線索,想想也是,姜子牙都死了,即便生前收藏馬頭面具,恐怕陳詩童在其死後早已處理掉。

我和裴奚貞打過招呼,準備回D。I。E便進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