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人抬手一擺,上去七八名士兵,將子牛死死按住。

“那位兄弟,肯為了你一個外來者,不惜與我們叫板,可見其重情重義。他是我煉魂族之人,我不會為難他,充其量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上下有尊。”

登記人聲音淡淡,上下打量了陳方一番,又道:“而你,下場會很慘。”

話罷,他身旁的軍服之人,便是走上前去,狠聲喝道:“以下犯上,抽五百利鞭!”

“噝!”

周遭之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五百?還是可割破皮肉的利鞭?這打完,即便不死,也是廢了吧?”

“嘖嘖,這位兄弟也不知咋想的,竟為了一個外來者,不惜得罪那位大人!”

“剛才那一拳,他不出手,那外來者已經死了。他出手,他自己這輩子,已經要毀了。”

五叔在一旁,臉色一下變得蒼白,連忙走到登記臺旁,躬身求道:“大人,子牛不懂事,頂撞了大人,但念在子牛年少血氣方剛,且乃初犯,請饒恕子牛一命!”

見登記人沒有說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狠狠一咬牙,道:“大人,這少年與我牛村毫無瓜葛,請放過子牛!”

“大人,求您……”

這回,他的話未說完,便上來了兩名士兵,左右兩邊架著他的胳膊,給拖了下去。

“大人!子牛不是故意的!”

“大人!子牛與那少年沒有關係,求您放過子牛……”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徹底消失。

陳方面色一寒,盯著那登記人,寒聲道:“放了他。”

登記人怒笑道:“真是有趣了,一個外來者渣渣,竟敢恐嚇本隊!”

說著,他猛地一拍桌子,騰地站起身,身上的氣息一放,壓了過去。

陳方強忍著那股靈魂上的壓力,冷笑道:“若論單挑,你勝不了我,別丟人現眼,讓你的手下一起上來吧。”

“啊?”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都是怔住了。

“我、我沒聽錯吧?他說王隊長勝不過他?”

邊上計程車兵,也是臉色古怪。

其中一人哭笑不得,搖頭道:“真是個有趣的小子。”

“有趣?我看是活膩歪了吧?”

“哈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跟王隊叫板,能活得了麼?”

“呵呵,即便能活,那會比死還難受吧?”

“嘿嘿,我怎麼感覺,從頭到尾,都是王隊在欺負人啊?”

“欺負人?欺負人又怎麼了?欺負的就是他這個外地人!”

眾人議論間,只見那登記人臉色一沉,冷斥道:“口出狂言!讓本隊好好教你怎麼做人!”說著,他身體一動,一拳轟向陳方。

“天啊,王隊長竟然親自出手!”

“王隊長的魂力,幾個我都不是對手,這小子挨著一下,得魂飛魄散了!”

“哼!王隊一片好意,這小子卻不知好歹,膽敢頂撞恐嚇王隊,若我是王隊,也必然親自宰了他!”

幾名士兵議論之時,周遭之人,都是朝後退了開去,生怕給波及。

陳方心頭閃過一絲凝重,這是他第一次與魂虛界之人交手,結果如何,尚未可知。

他拳頭用力一攥,猛地打了出去!

單靠魂力,顯然是不可能有勝算的,此時,他肉身之力全出。

“砰!”

陳方悶哼一聲,只覺體內的靈魂吃痛一下,退出十來步,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登記人退出四五步,心頭吃驚之下,羞怒不已,身體迸射而出,再次一拳,朝著陳方轟了過來,“破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