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能在上面走呢?他總是在外面到處溜達,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拿著相機拍來拍去。況且,就像我說過的,愛麗森那時還沒從學校回來呢。她帶舍普出來時,他要是還在那片地裡,那他也走得太慢了。而這樣的天氣裡,在斯卡代爾,沒人會走得那麼慢。”她語氣果斷,彷彿要為這個分歧一錘定音。

喬治閉上眼睛,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雙眼,他敢發誓,他看到一絲笑容牽動了老婦人的嘴角。“我會讓人把您說的這些列印成一份報告,”他說,“我希望您能在上面簽字。”

“如果那上面寫的都是真的,我會籤的。你們現在可以放皮特走了吧?”

喬治站了起來,不慌不忙地把他坐的椅子塞回到桌子下面。“我們做決定時會考慮您今天講的這些。”

“他不是暴徒,探長。”她說,“即使我們假設他見過愛麗森,甚至假設她會讓他想起魯絲,她也可以一把推開他。他是個膽小鬼。不要把你們的時間浪費在皮特身上,而讓罪犯逍遙法外。”

“您似乎已經料定,不管愛麗森出了什麼事兒,肯定是人為的。”克拉夫說著便站了起來,但沒有把記錄本合上。

她的表情顯得旁若無人。眯縫著眼睛,噘起了嘴巴,翕動著鼻翼。“我想的和你知道的是兩碼事兒。就看你能不能把它們聯絡到一起,克拉夫隊長。然後,我們也許就能知道我們的小姑娘出了什麼事。”她瞟了一眼掛鐘,“剛才你們說還要去找鄉紳霍金談談?”

“是。”喬治說。

“那你們最好快點兒。他喜歡在六點整吃飯,而且依我看他不會為你們改變這個習慣的。”

洛馬斯也沒有起身,他們就自己出了門。“你怎麼看,湯姆?”喬治問。

“她在告訴我們她認為的真相,頭兒。”

“還有查理不在現場的事兒?”

克拉夫聳聳肩。“她可能替他隱瞞了什麼。她也願意這麼做,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除非我們找到某個人有不同的說法,或者找到更可靠的證據證明他和愛麗森失蹤有關,否則我們沒理由懷疑她。而且關於克勞瑟的事兒,我還是相信她說的,不管最後結果證明是真是假。”

“我也是這麼想的。”喬治抬手摸了摸臉。連日的勞累使面板感覺很粗糙,臉上好像也瘦了一圈。他嘆了口氣。

“我們應該放他走,頭兒,”克拉夫說,掏出煙,遞了一支給喬治,“他不會跑的。他沒有地方可去。我可以從那個公共電話亭打電話給局裡,告訴他們為他辦理假釋。可以給他定幾條嚴格的規定——他必須一直待在距離斯卡代爾五英里以外的地方,必須待在旅館裡,必須每天到警局彙報。但是真的沒有必要再關他啦。”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做會把他推給那些濫用私刑的人嗎?”喬治問。

“我們把他關的時間越長,對他越是不利。我們可以讓值班警員暗示一下報社的那幫傢伙,就說什麼克勞瑟根本不是嫌疑犯,只是愛麗森的一個長輩,因為心理脆弱,為了避開外界的壓力,我們帶他來警局談一談,瞭解一些情況。還有,我會提醒他們有必要在酒吧散佈同樣的話。”克拉夫喋喋不休,一定要說服喬治。喬治覺得他的話有道理,而且他也太累了,不想為這樣一件事兒再多說什麼,況且放與不放本來也不是一件什麼大事兒。

“好吧,湯姆。你給他們打電話,就說是我的命令。而且務必讓人通知總督察一聲。他會不高興的,但他也只有自認倒黴了。我在房車那兒等你。我得去喝上一杯,不然的話,還沒等我從鄉紳那兒套出點什麼,我就會先敗下陣來。”

喬治甚至沒等克拉夫回答,就徑直穿過綠地走向警察的房車。他沒有阻止克拉夫隊長,他的直覺沒有給他任何這樣的暗示,而克拉夫也確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