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到處亂跑!”

頓了頓,似沒看見季東亭張口結舌,一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的樣子,又道:“記得事情辦完後,告訴那老虔婆,她是因何被割了舌頭被打折了腿的,也好讓她知道,這世間很多人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可是爺,那顯陽侯太夫人到底是顧四小姐的親祖母,且才幫了您這麼大的忙,您這樣做,不太好罷?”季東亭仍回不過神來,“況她到底有誥命在身,與顯陽侯又不是親生母子,若她真在家裡莫名的被割了舌頭被打折了腿,顯陽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勢必會一查到底,萬一就讓他查到我們身上了呢,豈非節外生枝?還請爺三思。”

慕衍冷冷道:“正是因為那老虔婆是她的親祖母,她沒法對她痛下殺手,所以我才替她代勞了!”

但季東亭的話也的確不無道理,如今他已是腹背受敵,敵人眾多,若再與顧準為敵,也的確不是明智之舉,關鍵據他說知,顧準待顧蘊還算不錯,那將來他少不得也要叫顧準一聲“大伯父”,若真鬧得難看了,彼此以後還要怎麼見面?

這般一想,慕衍到底鬆了口:“那便先把那老虔婆的舌頭和腿寄著,以後再一道與她算總賬!不過一點不教訓不給她,實難消我心頭之恨,你自己看著辦罷!”

至於說那老虔婆才幫了他大忙,不可否認,他剛聽得後者與益陽長公主的密謀時,心裡的確是閃過了一抹竊喜的,只要他什麼都不做,任由益陽長公主進宮去見了皇上和皇后,顧蘊便是他板上釘釘的妻子,他便是她板上釘釘的夫君了,這樣的結果光是想想,已讓他喜不自勝了。

可僅僅只高興了一瞬間,他便想到了顧蘊對他的疏離和防備,她對他是那般的避之不及,她性子又那麼烈,待她知道要嫁的人是自己後,還不定會是什麼反應呢,萬一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譬如傷害自己來,他豈非追悔莫及?

縱然她不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她也必定不會心甘情願,他是想娶她,是想讓她做自己的妻子,可那是要建立在她心甘情願的基礎上,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她被所謂的親人算計,卻因為他的私心順水推舟,什麼都不做,只任由她一個人悲憤與難過!

季東亭到底跟了慕衍多年的,略一思忖,也就明白過來慕衍為何會不喜反怒,定要給顯陽侯太夫人一個教訓了,雖覺得他家爺有點兒傻,何不就順水推舟先把人定下,要培養感情要兩情相悅什麼的,以後再慢慢兒來便是,美人兒的人都已是自己的了,要得到美人兒的心還不容易?

可一來他見慕衍動了真怒,不敢違逆慕衍的意思,二來被慕衍這麼一說,他也同仇敵愾起來,他家爺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個老虔婆來算計了?真以為自己是顧四小姐的祖母,他們就不敢拿她怎麼樣不成,話說回來,她也配做顧四小姐的祖母!

是以季東亭毫不猶豫便抱拳應了:“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定會不留任何痕跡的。”

慕衍這才臉色微霽,適逢宇文策過來尋他,他也就暫且放下此事,同宇文策一道去了。

餘下季東亭看著二人的背影,不由暗歎,希望以後他家爺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罷。

不對,若一早知道他家爺會是這麼個反應,他就該當做不知道有這回事兒一般,待回頭待木葉成舟了,再告訴他家爺的,抱得美人歸與懲罰毒祖母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