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父母,他一個人住在那間高檔公寓裡,一念去他那裡看白雪倒是十分的方便。

春去冬來,不知不覺間五個年頭就過去了。

聶東晟正在攻讀博士學位,已經開始在B市的中心醫院實習。他很忙碌,在家的時間並不多,於是,他給了一念一把鑰匙,她隨時都能到他的公寓裡餵養白雪。

上午聶東晟剛剛做了一個大手術,他的博士生導師鄭教授主刀,他作為副手。手術時間整整持續了五個小時,五個小時的高密度工作後,下了手術檯,他難免有些虛脫。鄭教授給他放了半天的假。

聶東晟回到公寓,顧一念抱著白雪正準備出門。

五年的光景,白雪已經從一隻小貓被餵養成了又肥又胖的大白貓。而一念也不再是當初的小女孩,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阿遠哥哥,你回來啦。”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懷裡抱著慵懶的白雪,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毛茸茸的。

比起白雪,似乎一念更像一隻可愛的小動物。

“去哪兒?”他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很隨意的出聲詢問道。

“外面下雪了,出去打雪仗。”一念回答完,抱著白雪就跑了出去。

聶東晟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孩子心性。

他有些累,換了身家居服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這對於他來說,就算是休息的方式。

書看到一半,聶東晟接到了夏婉打來的電話,問他一念是不是在他這裡。

“嗯,阿姨,一念正在樓下玩兒。”

“這丫頭,出門也不打聲招呼,把我急的四處找她。東晟,還要麻煩你把她送回家。”夏婉在電話那邊客氣的說道。

結束通話電話,聶東晟換了外套出門。顧一念還真是個麻煩精,聶東晟一貫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但對於一念,他總是有太多的寬容與耐心。

聶東晟剛走出樓宇門,一隻白色的雪球迎面砸了過來,不偏不倚,正砸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深灰色的羊絨大衣上,綻開了一片。

他輕輕的用手彈掉衣服上的雪,抬頭望去,只見顧一念站在不遠處,一張小臉凍得紅彤彤的,正天真的對著他笑,那笑容,比冬日的暖陽還要燦爛溫暖。

“阿遠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她小跑著來到他身邊,伸出小手替他拍著胸口衣襟上殘留的雪痕。

聶東晟的俊臉上突然流露出幾分不自在,她的小手拍在他的胸口,就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小爪子在心口不停的撓著他一樣,那種感覺,酥麻的,他從不曾有過。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聶東晟突然間覺得無措。

“行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顧一念剛剛玩了雪,一雙小手冰涼冰涼的,卻柔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一陣異樣的感覺突然流竄過心口,就像過電了。

而顧一念卻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聶東晟慢慢的鬆開手掌,放開了她的手,唇角彎起一抹略帶著無奈的笑。二十歲的女孩,還是這樣不懂風情,他覺得有些頭疼。

“走吧,我送你回家,不然你媽媽該著急了。”

“哦。”顧一念抱起白雪,跟著聶東晟一起上了他的車子。

回家後,顧一念免不了被夏婉一通唸叨,自從父母離婚之後,母親的心思幾乎都花在一念的身上。

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一念洗了手,坐到餐桌旁,夏婉遞了雙筷子給她,仍在不停的嘮叨。“以後少往東晟那裡跑,你一個女孩子,總去單身男人的公寓像什麼樣子。”

“我是去喂白雪的,你又不讓我把它帶回家養,我只能放在阿遠哥哥那裡。”顧一念理直氣壯的說道,反倒讓夏婉無話可說。

她是過來人,沒有什麼看不透的。聶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