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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餘洋打量著自己的手臂，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突然感覺到有些不真實，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點什麼東西，但是這種東西餘洋又不敢說出來，搖了搖頭，將腦海之中奇怪的想法丟出去，那種問題，還是不要想的比較好，不然真的容易瘋掉。

房間依舊有人打掃，餘洋從床上一躍而起，將之前在美國買的戒指給拿出來，深吸一口氣，將戒指放在了書桌下面，結婚這種事情，還是拖一拖吧，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呢？

“計劃都被打亂了！”餘洋在屋子裡踱步走了一會之後，又直接躺在了床上，有些頹廢，餘洋是厭倦了，雖然戰場可以讓人腎上腺素飆升，但是那種搏命的感覺餘洋並不喜歡，雖然自己在戰場上遇到的危險越來越少。

人很矛盾，非常討厭一件事，但是卻又習慣了一件事，對於這件事的感情，就變成了又愛又恨，餘洋現在就是討厭戰爭，卻偏偏對任務有一些期待。

在床上鹹魚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餘洋從自己的床上站起來，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逛一逛，晚上再回家。

現在餘洋很迷茫，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是關於殺戮之地，但是他不敢向著深處去思考，所以他選擇了當烏龜，儘量的不去想這件事，但是偏偏這種奇怪的念頭會出現在餘洋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喝了兩杯酒，餘洋找了一個代駕，將車輛停在別墅前，進入房間，顧月柔的別墅依舊是一個月前的擺設，趙姨看見餘洋回來之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回來了！”

顧月柔順手接過餘洋手中的外套，一臉的溫柔，就像是一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

“有心事？”看見餘洋隨意的躺在沙發上，顧月柔將自己的腦袋靠在餘洋的肩膀上低聲的詢問著。

“嗯，我被一個問題困擾了，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哦，說來聽聽！”顧月柔坐起來，一臉認真地的看著餘洋，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工作和談事情的顧月柔十分的認真，只有和餘洋約會時候，才會變成小女人。

“月柔，你說，我們的存在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我們真的是我們活著的樣子嗎？我們會不會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之中，就像是楚門的世界，或者像是駭客帝國裡一樣，我們看到的，我們都是虛幻的？”

餘洋將自己一直思考的問題給問了出來，今天發生的事情，結合殺戮之地，餘洋感覺到自己所謂的現實世界，也並不是真實的，一切都是一個資料化，餘洋是資料化，所有人都是資料化，一切都是虛假的，和餘洋看見的都不一樣。

其中殺戮之地的治療效果，就是這種資料化理論的最強力的支援，因為只有資料化，才會在一瞬間，將一個瀕死的人變成生龍活虎，因為他只需要改變一點的時間線而已。

顧月柔先是愣了一下，餘洋這個問題，哲學性很高，生存還是虛妄，這個問題從人類學會思考之後就一直在思考，但是卻一直爭論不休，誰也無法打敗誰，誰也無法說服誰。

“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我感覺一切都是假的，怎麼說呢，就是一種直覺！”餘洋不能夠告訴顧月柔關於老趙和王灝的事情，只能說自己的直覺！

“這樣嗎？其實這個問題本身沒有任何的討論價值，我們能夠感覺到的，碰觸到的，就是真實的，也許這一切都是騙局，但是那並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事情，用中國的一句話，你這有點杞人憂天了！”

顧月柔的回答讓餘洋沒有找到答案，搖了搖頭，閉目養神，這一切真的和自己不相干嗎？餘洋感覺到自己甚至整個人類都被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而自己則有幸的成為一隻被波浪帶出河流的小魚，似乎看破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