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切丁。把肉丁、芹菜丁、蘑菇丁等混合在一起,做成酸辣子湯。手擀的勁道麵條,澆上這種酸湯,呼啦啦的往肚子裡扒。

飯後再喝幾兩自家釀的漕酒,太舒服了。

孩童們光著屁股在水田的淤泥裡抓泥鰍,這種野泥鰍特別鮮,不過就是個頭太小。一上午的功夫,就能抓半簍子泥鰍、黃鱔。這裡面也有水蛇,那是很嚇人的,和黃鱔長的差不多,不過速度要快很多。水蛇有毒,很難招惹。

一個蹲在地埂上,正在吃麵條的漢子對水田裡一個抓泥鰍的光屁股孩童喊道:“青娃子,聽說你昨天撿了個活死人回來,那模樣長得忒的嚇人,老王昨天去看了一眼,晚上回到家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孩童長得很憨厚,他沾滿淤泥的手指抓了抓腦門,憨憨笑道:“不是長的嚇人,是他身上全是疤痕,臉上也都是這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地方。那疤痕像蜈蚣一樣,確實很嚇得慌。我昨天一見,嚇了我一條,連大青都嚇怕了,嗷嗷的叫喚”。

大青是他家的老水牛。至於那頭大水牛叫喚,一定是它聞到了狼的氣味。周生的容貌就算再嚇人,也不會嚇到一頭牛。

……

……

青娃子提著裝滿泥鰍黃鱔的魚簍回家,光著的腳丫子在泥地上狂奔。

臥牛村在臥牛山腳下,臥牛山是一座形似牛一般的大山,傳說裡面住著一個牛精。臥牛山很高很大,至少臥牛村中的人們是這麼認為的。如果有外人聽此,肯定會嗤笑幾聲,指著那臥牛山道:“這不是一個小土丘嗎……”

臥牛山裡有沒有牛精我們不知道,只知道里面確實有一個山神廟,裡面樹立著一隻牛雕。幾十年前山神廟就已經破落了,那隻泥牛雕的牛頭也掉了,上面的彩漆也脫落大半。

至於那牛精,估計被人屠了,扒了牛皮,吃了牛肉。

臥牛村裡確實有很多大水牛,傳說都是那牛精的後代。幾十年前,臥牛村中的人們都是以牛為尊,把家裡的牛當祖宗供著,好吃好喝的伺候,每曰拿雞蛋、精糧當做食物,吃的比人都好。現在的大水牛,每天累得半死的幹活,與他們的老祖宗相比,待遇差的太大了……

只有幾十戶的臥牛村是一個非常小的村,小的幾乎不起眼,就算在路邊走過,也不會看一眼這大乾境記憶體在著數千萬,數億的村子。

臥牛村的村長是一個老者,認得幾個字,村民們都說他擁有大智慧,是天下最聰明的人。

青瓦白牆,臥牛村的民眾生活的很好,每家都有上百畝水田,不愁吃不愁穿。

臥牛村的西邊有個大院子,幾間屋舍,院子裡還有十幾頭水牛。院子用籬笆圍了起來,外面有一條溝渠,能灌溉水田。

青娃子回了家,先一一親暱的摸了摸那十幾頭水牛的腦袋,這些可都是寶貝啊,家裡的大部分財產就是這些牛,以後要想找個漂亮婆娘全靠它們了。

青娃子的老爹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尋常漢子,他現在正蹲在門檻上,狠狠地瞪著面前的那隻雪白大‘狗’,看到那綠油油的眼珠子,老爹總感覺這‘狗’不是尋常的狗,是一條寶‘狗’。

如果他能去北方的原始森林裡,一定能知道這種‘狗’還有一個稱呼,那就是狼!

狼和狗外貌差不多,還有一個詞叫狼狗,就是狼和狗雜交,生出來的後代。兩者在遙遠的進化史之前,或者是一種犬科類動物。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雖然都長得差不多,不過狼與狗可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他們的姓子都不一樣啊。狗都被人馴服了,狼卻是野得很,會吃人的!

“阿爹”

青娃子跑著過來,想要摸一摸雪白大狗的皮毛,卻被大白一下閃開。

大白高傲的抬起頭顱,它高貴的本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