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碰到何時,他打定了主意要跟何時把所有的事情解釋清楚。

已經讓何時傷過一次心了,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她傷心了,哪怕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也想要維護何時。

“怎麼,我難道說的不對嗎?”喬初楠漲紅了臉,“來都來了,還假惺惺的說什麼不想打擾媽媽的休息,再說了,我媽都讓她進來了,你還裝什麼?”

“夠了沒有。”喬致遠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吵吵吵,你們兩個每天除了吵架還會什麼?”

喬致遠的話一說完,兩個人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雲錦,我們就在外面,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叫我們,可以嗎?”

喬致遠低下頭,柔聲衝範雲錦說道,見範雲錦微微點頭,這才抬起了頭衝著喬初楠和蕭逸然說道,“行了,既然你媽媽想要跟何小姐聊聊,你們兩個都出去吧。”

“為什麼?”喬初楠本能的反駁道,“爸,誰知道這個女人對媽媽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絕對不放心讓她們兩個人獨處的,我要留在這裡。”

“我讓你出去你聽不到嗎?”喬致遠板起了臉,“我們都守在外面,能出什麼事情?再說了,你沒聽你媽說嗎?何小姐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喬初楠語塞,瞪了何時一眼,這才不依不饒的走了出去,經過何時身邊的時候,喬初楠冷笑了一聲,“何小姐,別人不知道你,但是我卻是太瞭解你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警告你,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最好管住你的嘴,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我媽媽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是嗎?”何時冷笑了一聲,“正好,對於喬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是瞭解的一清二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想我比喬小姐更加有分寸。”

喬初楠冷哼了一聲,坐在了病房外面的椅子上。

喬致遠最後一個出來,經過何時身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面無表情的說道,“何小姐,我很感激你為我夫人捱了那一棍,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會輕易改變我自己的想法,你跟我夫人談完話,我希望我們之間,不,是你跟我的家人之間,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瓜葛。”

何時低著頭,不說話。

等到喬致遠離開病房,張姨把手裡的雞湯塞給了何時,“何小姐,我就不進去了,你一會記得把這雞湯給夫人喝了,她剛醒,身子還很虛。”

“我知道了。”何時端著熱氣騰騰的雞湯,紅了眼眶。

何時進了病房,把手裡的雞湯寄給了範雲錦,“伯母,你從暈倒到現在也沒吃過東西,喝完雞湯墊墊肚子吧。”

“好。”範雲錦接過了雞湯,眼神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何時,“何小姐,能麻煩你去把病房門關上嗎?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好。”何時淡淡的點了點頭,關門的時候外面的喬致遠微微皺起了眉頭,喬初楠則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何時,臉上露出威脅的目光,何時淡淡的垂下了眼簾,鎮定自若的關上了病房門。

何時挑了個遠遠的角落坐下,病房裡只有範雲錦喝湯的聲音,良久,範雲錦拍了拍身邊的床位,“孩子,坐這裡來。”

“不用了伯母。”何時低著頭,不敢去看範雲錦的眼神,“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挺好的。”

何時的心裡很複雜,當初為了讓範雲錦醒過來,曾在她的面前詛咒發誓,說只要範雲錦醒過來,自己就會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可是範雲錦醒了,何時卻又猶豫了。

看著自己的女兒不敢認自己,範雲錦的心頭就像是刀絞一般,“一諾,你連媽媽都不認了嗎?”

“伯母,你認錯人了,我是何時,不是喬一諾。”何時緊張的垂下了眼簾,雙手不安分的擰在了一起。

“不,你就是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