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在威斂眼瞅著,原本要走,但卻選擇把茶杯住櫃子一擱,俯身停在她眼前,不過一指寬的距離。

宣妍瞪大眼,心臟卜通卜通地跳。

“別哭。”他在她唇邊呢喃著。

要她怎能不哭?她天生缺人疼愛,通常只要有人對她噓寒問暖,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給人的,遑論他如此的寵她?

她會感動、會想哭,是人之常情。

但,再怎麼哭,也不該哭成大災吧……

“好鹹!”他開始抱怨了。

聽著他很像回事的抱怨,她不禁又笑了。

笑的瞬間,他的舌霸氣地探入她口腔裡,吻得何其放肆,何其忘我,卻又是那般憐惜地淺嘗柔吮。

她呼吸著他的呼吸,承受他沉重的糾纏捲成漩渦迷惑著她。

“奉、奉……”她在喘息縫隙裡喃著,被他濃重的情慾給嚇到。

他的手滑入她衣衫底下,熾熱的溫度讓毛孔全數綻開,她紮實打了個顫,渾身酥麻如電流竄過。

“在威啦,奉奉奉,你是要奉誰的旨?”他戲譫喃著,吻上她赤裸的渾圓,舌圈繞著,感覺花蓓在他嘴中硬立。

“你猜得真準,果然勉強能夠一手掌握。”

“在威……”討厭,都什麼時候,還跟她開玩笑。

她酥軟著身軀,體內騰生一波波難言的熱潮,幾乎快要將她醺醉。他的唇舌無比滾燙,徹底焚燒她最後一絲羞怯,弓起身子迎向他。

奉在威彷彿受到鼓舞,大手正悄移,卻——床頭櫃上的手機狂鳴著,瞬間擊散滿室方興的情潮。

宣妍想起身拿手機。

“別接。”他粗嗄低咆著。

“不行啦~”若她沒猜錯,肯定是乾姐打來的。奉在威難以置信地瞪著她真的接起手機,氣得滾到床的另一頭。

“乾姐,對不起,我還在感冒……”她心虛說著,心跳得好快,體內的酥麻感尚未褪去,整個身體都還在渴望。“嗄?啊——對,好像在我這裡,那、那我等一下送過去,對不起,好好,我一定馬上送過去。”

放下手機,她跳了起來,拉出櫃子裡的抽屜,抓出一個牛皮紙袋,正準備要衝向浴室時,被人輕易揪住,然後丟回床上。

“在威?”她頭昏眼花地跌在床上。

“我送。”順手把牛皮紙袋抽走。

“你要幫我送?”

“你是病人,給我好好的養病。”

“可是,你知道地方嗎?”

“熟到不能再熟了。”他哼著。

宣妍突地想到,“對呵,你是館長的朋友……對了,你到底是在做什麼生意呀?”館長的朋友都是搞藝術居多,但他看起來,實在不太像。

奉在威唇角斜勾。“你早晚會知道。給我乖乖躺著,等我回來再繼續。”

繼續?她粉顏羞紅,嚶嚀著,“哦……”

奉在威笑得邪惡,黑眸眨了兩下,送走一記飛吻。“等我,我馬上回來。”

“嗯……”門關上,她把臉埋進被子裡,好想尖聲喊叫。

奉在威開車來到太古藝術館,拿著牛皮紙袋入內。

透過壁上的特殊透析線條,裡頭充滿空間感,柔軟的沙發單椅置於其中,兩旁動線良好,壁上正掛著辦展的國畫,線條栩栩如生,恍如那畫裡的蘭花正沁著清香,竹葉正沙沙作響。

他勾唇笑著。這裡和他離開時沒太大的改變,還是老樣子。

他邊走邊看,卻沒瞧見宣妍說的乾姐,付了下,想起宣妍提過二樓梯臺有幅畫……去看看吧,先說好,他不是有意與人較勁,只是想看看她口中的美畫究竟有多美,藉此鑑定她的鑑賞能力罷了。

如識途老馬的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