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雞毛撣子,吩咐萱兒去泡壺茶來,師師擦擦手迎了出去。幾日未見,大娘子還是如同往昔,看不到半點變化。

“娘子,怎地這個時日,來奴家這裡了?”

“呵呵,怎麼,來師師這裡瞧瞧,還要挑日子不成?”朱璉不請自進,看著屋中擺設一塵不染,她也不得不讚嘆下李師師這雙巧手。做為曾經名動京城的花魁行首,卻能如普通女子那般洗衣做飯,耕地刺繡,著實讓人想不到的。別人不知道,反正朱璉覺得若換做自己,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摸著光潔的桌面,朱璉翹嘴含笑道,“師師可是越來越像個婦道人家了,若是哪個男人娶了你,便是福氣了。”

“娘子可莫要打趣奴家,這世上男子多是碌碌之輩,哪個又有包天的膽子?”師師自嘲的笑了笑,她又何嘗不渴望一個男人?可是她看上的,大多看不上她,她看不上的,又像狗一樣撲上來,那些人哪個不是衝她的相貌來的?

一個官家,一個永寧郡王,每每想到這叔侄二人,師師就覺得噁心,她覺得自己是骯髒的,令人鄙夷的。也是好奇,大娘子又是怎麼熬過來的,當年悔婚之事鬧得滿城風雨,幾乎整個大宋都知道永寧郡王一怒之下娶鏢師之女和青樓女子的事情,難道她就一點都不生氣麼?

萱兒送上茶水,二人對面而坐,朱璉說著些最近京城發生的一些趣事,師師仔細聽著,偶爾還會淡淡的笑一笑。看朱璉心情不錯,師師終於還是問出了多日來的疑問,“娘子,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發生那麼多事後,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喝口茶,朱璉笑望著師師,輕聲道,“師師說的可是悔婚一事?”

“正是,這問題卻是有些唐突了,娘子若不願說,自當師師沒問過,無需勉強的”師師補充了句,因為她覺得這世上願意談論這種事的還是很少見的,剛剛問出來,著實有些欠考慮了。

朱璉倒不怎麼在意,她秀眉舒展,顯得很平靜,“倒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也不算什麼好方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可以了。”

師師自然有點不信的,明明已經發生的事情,怎麼當做沒發生過呢?她哪裡知道,朱璉確實沒有騙她。

李師師想要找到忘記過去的方法,註定是找錯了人,雖然同樣經歷過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情,可一個是假的,一個是真的,如何能一樣對待呢?

“師師,最近過的可還算安寧?聽說這些日子可有不少人來騷擾師師呢!”

聽著朱孃的話,師師愣了愣,隨後又看了看旁邊的萱兒,萱兒也是顯得很莫名,有人來騷擾,為什麼她們主僕二人不知道呢?萱兒不解,師師卻很快就想通了,她還納悶為何來到這裡兩年,卻沒什麼無賴前來撒潑呢,原來是早早的被人趕走了。

誰會幫著她李師師呢?除了大娘子又能有誰,可是,大娘子為何要這般幫她?

“娘子,你為何總是幫著師師?如此,師師總覺得欠娘子的,所以,娘子若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了,師師反倒好受些!”李師師這般說,便是表示朱娘子有什麼目的的,這讓芷蘭很生氣,想張嘴揶揄兩句,朱璉已經先開了口,“師師不必多想,朱璉做這些,絕不是圖什麼,至於原因,師師以後便知。”

朱璉神情不似作假,她若莊重起來,說出的話語很難有人會懷疑。師師更為疑惑了,若沒有所圖,又是什麼原因,師師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需要朱璉這般幫她了。

“娘子,你如此做,師師真的受之有愧的!”

朱璉輕輕地蹙了蹙黛眉,這李師師也是太較真了,好好的過日子不好麼,何必萬事尋個真相?見朱璉蹙眉,芷蘭自然萬分不悅的,哼了哼,翹嘴道,“娘子做這麼多又不是為了你,偏你自作多情,太把自己當回事。”

芷蘭嘴直口快,朱璉想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