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你不跟著洛泰爾陛下攻略弗拉基米爾,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約爾科倫面露苦笑,他如何聽不出蘇格斯話語中的嘲諷之意,要是照著以前的脾氣,早就指著二人的鼻子罵一通了。可是今非昔比,教會勢力遭到毀滅性打擊,他約爾科倫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再也沒資格在蘇格斯二人面前叫囂了。撫胸行了一禮,約爾科倫滿臉焦慮的坐在旁邊,“二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帝國內部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的。多爾勒和施魏因兩位大人在霍亨索倫聯手做下這等大事,以後帝國的天要變了。我的事情,也不想多說,沒有太多奢求,只要能保住家族性命就行。還望二位能在多爾勒和施魏因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只要能放過家族,本人願意奉上全部家財,自此和教會劃清界限。”

約爾科倫的心裡在滴血,那種從山巔跌落谷底的感覺,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要怪就怪東方人吧,東方人不僅吞下了基普羅斯,最要命的是教給帝國貴族們如何對付教會勢力。抹黑、控制、削弱,只要動手,就不給教會翻身的機會。帝國貴族們是慢慢站起來了,可他約爾科倫卻倒了血黴。蘇格斯心中暗笑,想想以前的約爾科倫何等囂張,才過去多久,就變得如此低聲下氣了,當真是造化弄人啊。其實日耳曼貴族真正要對付的是教會,對約爾科倫的家族並沒想趕盡殺絕,不過能得到好處,幹嘛要拒絕呢?拜思爾心領神會,挑了挑盆中的炭火,慢悠悠的說道,“約爾科倫,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果不能履行諾言,下場你是知道的。”

“這個當然”約爾科倫心中充滿苦澀,不過家族能安然無恙,就是最大的恩賜了,或許家族地位會遠不如往日,但只要家族還在,就能慢慢重新站起來。命要是沒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至於洛泰爾的死活,已經沒人關心了,基普羅斯戰事最終能打成什麼樣,那是洛泰爾和法雲納的事情。

正月十七,忍耐敘舊的洛泰爾終於下令對弗拉基米爾城展開了進攻,此次洛泰爾親自督戰,能不能拿下弗拉基米爾城是次要的,但一定要將東方駐軍死死釘在這裡。薩克森人在洛泰爾的動員下,總算湧起一股子血性,可是有些事情,英勇未必能改變大局。攻城戰進行了半個時辰,就傳來了一個噩耗。負責進攻西城的日耳曼士兵臨陣倒戈,直接向東方人投降。這個訊息一傳來,日耳曼人好不容易積攢起來計程車氣一洩如注,要是還有一部分薩克森老兵兜底,洛泰爾都要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亂兵給踩死。

一場攻城戰以無厘頭的方式而告終,回到蘇茲達爾河駐地後,大批日耳曼士兵東倒西歪的躺在帳中,眼皮子一耷拉,連羞恥心都沒了。洛泰爾氣的破口大罵,這麼一點時間裡,他彷彿蒼老了幾十歲,一下子從健壯變成垂垂老朽,“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了?”

“陛下息怒,是洛林人和鐵匠家族的人,攻城攻到一半,他們突然臨陣倒戈,對我們的人痛下殺手,直接導致西城攻防戰亂套”一名薩克森千夫長黑著臉將事情複述了一遍,蘇格斯和拜思爾站在兩側閉目養神,也不發表意見。臨陣倒戈的事情,看似意外,實際上也很好理解。天寒地凍的環境下,又看不到半點希望,誰願意繼續打這種無意義的戰爭呢?尤其是洛林人,現在洛林貴族跟東方人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他們臨陣反戈一擊,也就好理解了。有些意外的是鐵匠們也跟著反了,看來這群臭鐵匠也看得清形勢啊。

“又是洛林人,我要宰了他們”洛泰爾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事實上在蘇普林噩耗傳來後,他就已經處在一種半瘋癲狀態了。帳中千夫長貴族們誰也沒接這個話茬,現在那些叛亂者已經進入弗拉基米爾城了,還怎麼報復?有心勸洛泰爾離開弗拉基米爾,投靠丹麥人,可這種話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弗拉基米爾城內,海東珠喜上眉頭,她做夢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