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喬點點頭:「我幫你啊。」

她的手伸過來,白嫩嫩一截手臂,五根手指頭纖細柔美,復古紅的指甲色襯得膚色又冷又白,透著嬌氣。

鍋裡的水燒沸,濺了幾滴水在她肌膚上,疼得她往回一縮。下一刻,手立即被男人緊緊握住,他有些緊張的用指腹摩挲著她被燙到的地方,蹙著眉,輕輕吹了幾口氣。

餘燼誠沒說話,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疼,且不是一般的心疼。

不至於的。

明喬想這樣取笑他。

可除了家人,還沒有誰這麼心疼她,讓她早就四平八穩的心,突然就生出幾分感動。

不過被幾滴熱水燙了一下,沒多大事,他就一副她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就連看著這鍋水的眼神都透著冷。

明喬笑了笑:「沒事,不疼。」

「嗯。」他蹙著眉,把她輕輕推遠:「不用你幫忙,出去玩。」

明喬睜大眼,玩?玩什麼?

他是把她當成了孩子?還是當成了隔壁的年糕了?

明喬也沒有添亂,從廚房出來。

心裡念曹操,曹操就來了,年糕從不算高的窗臺跳下來,跑到明喬沙發上,窩在那兒不動了。

明喬走近一看,它脖子上綁了一張字條,是鄰居託她幫忙照顧一天,她當然十分樂意。

排骨湯燉了幾個小時,倆人吃完已經夜深。

明喬沒理由留下餘燼誠,也不會留他,餘燼誠自然也心知肚明,幫她把碗筷洗了放好,便準備離開。

明喬抱著貓出來送他,男人拎著外套,站在夜風裡靜靜看她一會兒。

明喬輕笑:「謝謝你的花和排骨湯,我都很喜歡。」

他淡淡頜首,拉開了車門坐上去,然而一起火,發覺起不著。

明喬站在外面也發覺了不對勁,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沒油了。」餘燼誠說。

大概是因為跑了一天的山路,油耗光了。

明喬住的是別墅區,這地兒安靜,車輛來往少,現在還是深夜,更不好打車了。

她簡單思索兩秒就說:「今晚你睡客房吧。」

反正他也睡過了,多睡一晚上不足為奇。

「嗯。」餘燼誠勾著唇應聲,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明喬暗自撇嘴,抱著貓進屋,他乖乖跟在後頭。

明喬總覺得背後這道視線過於燙人了,她一回頭,他便立即收起笑,變得溫和斯文,只是看她的目光還是灼灼的,亮得驚人。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明喬莫名覺得臉有些熱。

餘燼誠垂眸不看了,「好。」

一時間,明喬覺得他才像個寵物,說什麼都聽,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又聽話又好哄。有點詭異。

進屋後,明喬說了聲晚安,自己回了臥室。餘燼誠一個人在客廳呆了會兒,沒等到她再出來,於是也回房。

家裡多了個男人,明喬特意檢查了門窗,都反鎖了,這才放心睡下,然而半夜卻是被雷電嚇醒。

這是今年夏天的第一場暴雨,來得突然又嚇人。外頭閃電雷鳴,房間時亮時暗,年糕滿屋子亂竄。

明喬從小就害怕打雷閃電,今夜這雷聲不僅大,且大得震耳欲聾,每一次的轟隆聲都炸得她渾身一抖。

她連忙開燈,下床把年糕抱在懷裡安撫,外頭又是一個炸雷,嚇得明喬和貓都是一哆嗦。

年糕比她更怕,抱在懷裡也不安生,想掙扎著逃竄,明喬安撫著它,自己心裡其實也沒有多麼平靜。

看來今晚是沒法睡了。

門在這時候被敲響了,明喬連忙去開。

餘燼誠沉著臉站在門外,似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