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誠嗓音冷淡:「沒興趣。」

準備掛電話。

齊深在電話裡喊:「別介啊,聽你聲音是心情不好啊?出來喝兩杯,你要是不喜歡這群妞,我把場子給你順乾淨成不?」

餘燼誠也著實心情不好,想了想,隨意地嗯了聲。

見到齊深時,包廂裡果然只有他一個人,他坐在沙發裡抽菸,沖餘燼誠懶懶地一笑:「好久不見,喝一杯?」

倆人年少時便認識,兄弟做了十幾年,不說知根知底,齊深也算了解餘燼誠,從他電話裡的語氣和進門時的臉色便可以看出來,這位爺最近過得賊不順溜。

齊深就樂了,這是出啥事了?

總得問出來讓他高興高興啊。

幾杯酒喝完,他笑著問:「怎麼,有心事?」

餘燼誠眉眼淡淡,沒理會。

齊深不死心:「你我兄弟這麼多年,有什麼不能說的?」

餘燼誠依舊默然不語。

齊深等了好半天,不見他有開口的意思,都快放棄的時候。

餘燼誠突然淡淡道:「有一個女人,費盡心思接近我,撩撥我,現在卻不認帳了。」

齊深一口酒噴了出來。

臥槽,這年頭還有姑娘敢撩這朵高嶺之花?不怕被凍死?

餘燼誠冷冷清清地看著他。

齊深一抹嘴,來勁了,「說說這位姑娘都是怎麼撩撥你的?」

在他鍥而不捨的一頓八卦下,總算弄清楚了前因後果。

可這他娘明明就是餘燼誠自己自作多情啊!

齊深是笑也不敢笑,憋得慌。

一掐大腿,使勁兒擺出個嚴肅的表情:「我覺得,你得重新審視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

餘燼誠看著他:「怎麼審視?」

齊深說:「你難道不覺得,每一次都是你主動出現在明喬的面前?難道不覺得每次都是你主動聯絡她?難道不覺得,是你喜歡她,而不是她喜歡你?」

餘燼誠微微怔住。

齊深連忙乘勝追擊:「我看啊,你也別繃著了,去見見她,等你見到她,你一切都會明白。」

「明白什麼?」

齊深提起酒瓶喝了一口:「我他媽哪懂你會明白什麼,我就是個出主意的。」

包廂裡很快又被齊深叫來人。

空氣裡都是脂粉和酒味,烏煙瘴氣。

餘燼誠沒參與,坐在角落抽完一支煙,離開。

他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卻開到了明喬拍戲休息時的酒店。

房間內,明喬正在看劇本。

手機鈴響,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時,她眉心微擰,這人還真有點陰魂不散。

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

然而很快,電話又響起來,還是那個人。

餘燼誠。

她要是不接,這男人是不是能一直打下去?

明喬無奈地按下接通鍵:「餘總有事?」

「嗯。出來。」

「在哪兒?」

「你酒店樓下。」

明喬思考了十幾秒,怕他再折騰出什麼花樣,還是穿上衣服出去。

餘燼誠一直盯著酒店出口的位置,看到姑娘出來,他的目光深邃了幾分,原本僵硬的身體更僵硬了,可身體裡的某個地方,卻鮮活熱烈的跳動著。

夜那麼安靜,他當然清楚的知道,這是自己的心跳聲。

明喬走近過來:「有什麼事?」

餘燼誠盯著她。

一瞬間,好像突然懂了齊深口中所說的「明白」是什麼意思。

大概,或許……

從一開始,就是他先喜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