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顛茄汁液,兩滴毛蟲粘液……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混合毒藥之解藥大於每種單獨成分之解藥的總和。

桌面上擺放著一本《高階魔藥學》,旁邊坩堝裡面的液體在不斷冒著氣泡。

西麗一邊翻著書籍背誦著藥劑知識,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坩堝裡面加入藥劑。

從知道魂器含有強大的黑魔法之後,她就一直想辦法調製出可以緩解鄧布利多校長手臂情況的解藥。

可是她僅僅只在鳳凰社開展會議的時候,見過一次鄧布利多的手臂。

那雙手臂……那雙手臂像是一節被炭火燒焦的樹木,骨骼分明,甚至連手指上的關節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單單只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手臂上附帶的黑魔法氣息,邪惡又黑暗……彷彿正在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生命跡象。

坩堝裡面熱氣騰騰,煙霧繚繞整個房間,讓她有些幹看不清坩堝裡面的情況。

“旋風掃淨!”西麗輕輕揮舞著魔杖。

房間裡面朦朧的白霧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下還在不斷冒著氣泡的墨綠色液體。

成功了嗎?

西麗也不確定,她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小勺子舀起一瓢藥劑湊近鼻尖。

淡淡的草藥味不算是太難聞,但是看顏色就感覺苦澀至極。

具體藥效要實驗過才知道。

“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西麗放下勺子,盯著手腕上不停閃光的手鍊,緊皺起眉頭。

“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你要是有所動作的話,肯定瞞不住他,黑魔王會更懷疑你的。”

“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德拉科的聲音即便是隔著手鍊,也能聽出他此刻的煩躁。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交給我父親的那本日記本是魂器,那麼他之前交給貝拉的那件物品一定也是魂器!”

“只要我能套出貝拉的話,知道她將東西放在哪裡,那麼我們的成功率就會大上很多。”

“德拉科!貝拉是瘋子,但不是傻子!”西麗提高了聲音,她並不想德拉科去冒險……太危險了。

“你之前也說過,貝拉是神秘人忠實的奴僕,她怎麼可能會向你透露關於神秘人的訊息!這樣做太冒險了!”

“就算你真的知道魂器的存在,你以為拿到之後,你就能摧毀嗎?就連鄧布利多都中招了,更何況你!”

“沒有時間了!西麗!再耗下去我就要成瘋子了!”德拉科的語氣越來越焦躁,緊緊扯著自己的頭髮。

從他踏入馬爾福莊園的那一刻,便能感受到時時刻刻監視自己的晦暗視線。

神秘人的威壓,父親的警告,母親的擔憂壓得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更別提他每天還要應付帕金森的糾纏和貝拉的檢查教導,要知道大腦封閉術對於精神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他基本上只要出房間之後,他總是會習慣性的開始運轉大腦封閉術,就連面對自己父親的時候也不例外。

他不放心任何一個人……

馬爾福莊園再也不是他的家,而是一座冷冰冰的囚籠,他迫切的想要逃跑!

“德拉科,你冷靜一點!”

西麗神色擔憂,舉起項鍊放在唇邊,儘量放輕聲音。

“我知道你現在不好受,但是再忍一段時間好不好?你現在去套話的危險程度太高了。”

德拉科的眼眸猩紅,他一隻手握住戒指,另一隻手揮舞著魔杖,為房間再次添上一層遮蔽咒語。

房間外面來回走動的腳步聲令他感到極其不安,彷彿那些人隨時會闖進來發現他的秘密。

德拉科頓了頓,再次翻出書桌抽屜裡的孔雀照片,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