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在北宸王府,你以為沒有王爺的命令咱們能夠請到大夫嗎?”雲雀說道。

“雲雀姐姐說的是,奴婢這就去。”芍藥一陣小跑著出去。

讓芍藥意想不到的是,這位折騰的王妃奄奄一息的王爺,一聽她發燒的事情,臉色立即陰沉的比外面烏雲密佈的天氣還可怕。

芍藥還以為王爺是嫌棄王妃發燒了這麼麻煩,暗想完了完了,沒想到拓跋諶幾乎是身影一閃就瞬移消失,只留下冷邦邦一句話:

“一刻鐘之內,本王要見到御醫。”

接著芍藥面前的墨焰眼角一抽,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中午才放回去的御醫,晚上又被拎了回來。楚媚發燒了!

在寒池裡連著泡了三天暴曬了三天,接著又淋了一場大雨,淋暈過去,雖然拓跋諶及時給她更換了衣服,但是楚媚還是無可避免的染上了風寒。

更何況這時候她身體虛弱的要命,也不能下猛藥,萬一把楚媚半條命折騰的嚥氣了,他的死期也到了。

“王爺,王妃此時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經不起藥的折騰,所以微臣只能給王妃開滋補的方子,這降溫也不能用藥,那些藥都太猛了,王妃這身子經受不起。得好好滋補兩三日,才能開祛除寒氣的藥。”御醫斟酌著道,“只要今天王妃的燒退下去,明日就不會發燒了。晚上只需用溼毛巾為覆蓋在王妃額頭即可,若是必要,也請把王妃放在冷水裡泡一泡,以便降溫。”

拓跋諶眉峰皺起,“就任憑她發燒,腦子會不會燒壞?”

“絕對不會!微臣以人頭擔保,只要今晚能退燒,一切萬事大吉。只要注意降溫,絕對不會燒壞。只是有一點,王妃若是發低燒,也要記得給王妃保暖。終歸是今晚除了滋補的藥,王妃無法用別的。”御醫說道。

拓跋諶眉頭皺的更深,墨色的眼眸久久落在楚媚因為發熱滿臉通紅的臉上,“本王知道了,你下去。”

“是,微臣告退。”

御醫退出去後也沒敢回去,就在雲梓宮的偏殿裡等著,為楚媚煎藥,隨時候命。

拓跋諶坐在楚媚床邊,不能行動的青蓮只能去隔壁休息,雲雀等三人輪著打水,為她敷冷毛巾。

她在夢裡似乎極其不安穩,那好看的黛眉緊緊蹙在一起似乎極其難熬,尖尖下巴不過是三日不見就更消瘦了一些,眼臉下方是青色的眼圈,如此憔悴,定然是三日不眠不休。

“暴君!”

低低的嘶啞的聲音從她慘白的嘴唇裡溢位,在夢裡她竟然也不忘罵他。

拓跋諶伸出手,輕輕落在她眉宇之間,似乎是要按平那褶皺,她卻嬌哼一聲,“最可惡了,暴君。”

拓跋諶不由有些啞然失笑,這個小女子,這個小狐狸,總是讓他不自覺就把她跟其他人女人分開。她的聰明,她的伶俐,她的嬌憨,她的可愛,她的撒嬌,她的楚楚可憐,她的囂張跋扈,她的耀武揚威,還有她的倔強,不,如今看來應是逞強。

無一不深深刻在他腦海中。讓他不知不覺就忘記了自己前幾日才氣的差點想要殺了她。

“王爺,王妃的藥來了。”雲雀端著御醫剛剛熬好的滋補的湯藥道。

拓跋諶將她扶了起來半靠在他的懷中,動作輕柔地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如此溫柔。接過雲雀手中的湯藥,拓跋諶將藥餵給楚媚。但是那湯藥卻從她嘴中流出來。

“楚媚,醒醒,喝藥。”拓跋諶喊道,楚媚紋絲不動。

雲雀偷瞧了拓跋諶一眼,就見他們家王爺盯著那碗看了很久,似乎在做艱苦的思想鬥爭。也是,他們家王爺那可是從不近女色,就算是有女人貼上來那都不帶看一眼,甭說喂藥了,除了晉安公主,誰敢挽著他的胳膊都要被他一甩袖掀飛。

簡直就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