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子弟,更何況那邊?

其中吏部尚書的公子趙尚就在其中。大早上的就邀請裴瀟瀟過去玩,被她拒絕了。

兄妹倆就這麼坐在甲班上,盯著前面北宸王府的船,相顧無言。

“小侯爺,前面北宸王妃有請,請您立即過去一趟。”一個侍衛匆匆稟報。

裴紹南立即從躺椅上跳起來,驚道,“怎麼了?你們王妃怎麼了?”

“王妃沒事,就是有點事情請小侯爺過去商議。”那侍衛又道。

裴紹南點頭,“好,我立即過去。喜寶,快,放小船。”

“二哥,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裴瀟瀟連忙跟著走了。

兄妹倆匆匆趕到北宸王府的船艙,就見北宸王拓跋諶和楚媚坐在主位上,一個一襲硃色裙子的女子跪在旁邊,哭的梨花帶雨。

“小侯爺,你來的正好。我今天在江上撈起了一個人,就是這位姑娘,事情怕是牽涉到了白蓮教,所以請你過來一起商量。”楚媚起身望著裴紹南。

因為皇上臨走之前的分工就是,拓跋諶為主,裴紹南為輔,兩人主管圍剿白蓮教事宜。

所以發現了線索,自然要知會他一聲。至於丞相陳風和副都御史黎清,為了訊息保密,暫且還沒做通知。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位姑娘看起來面生,不像你身邊的人。沒想到咱們剛剛出來就碰上白蓮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裴紹南的目光在楚媚身上略略停頓,見她一切如舊很好,便不動聲色的移開,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那朱衣女子哭道,“回稟王爺王妃小侯爺,民女本是連州清泉郡城唐家之女唐如嫿,家父唐生,是唐氏書齋的老闆。我們唐家詩書傳家,清清白白的人家,但是卻被清泉郡守誣陷是白蓮教的餘孽,以謀逆罪,判我唐氏滿門斬首。民女因為前些日子去了遠方姑姐家探親,這才避過一劫。等回到清泉郡城,才知我全家已被滅門。我擊鼓鳴冤,卻被郡守當做餘孽追剿,不得已乘船逃離,沒成想官兵一路追殺,我坐的船也被他們弄沉,這才落入江中。若不是承蒙王妃相救,怕是已經葬身江底。”

“請王爺王妃小侯爺為民女做主,我們唐家絕對沒有勾結白蓮教,請重審此案,還我唐家一個清白。”

裴紹南想了想道,“清泉郡守再大膽,也不可能隨便汙衊罪名就把人家全家滅門了吧?難道我們新晉王朝的吏治已經昏暗到了這個地步?”

“根據新晉王朝刑律,若是謀反大罪,必須人證物證俱全,請示知州示下之後才能處理。若是嚴重者,必須呈報長安。”一襲紅衣的洛九夜搖晃著羽扇,說道。

楚媚黛眉輕挑,“那郡守所定罪的人證、物證又是什麼?”

“物證……物證……”唐如嫿仔細回憶了一下,“只聽說是一副地圖,是白蓮教的地圖。那種地圖只有白蓮教舵主以上的人才有資格有,因而便說我們唐家都是白蓮教的人。但我們家真的沒有這種地圖!不,不對,地圖……民女想起來了,家父兩個月前曾經去一戶人家收舊書古籍,因為我們家就是書齋,我爹常去收古籍整理了出售。我爹在收了舊書之後,和我清點的時候,發現其中一本書裡面夾著一副奇怪的圖,起先以為是藏寶圖,但是看不懂。我爹研究了好多天,好像說是找到了藏寶圖上畫的一個地方,就帶著我大哥去找了。那時候我正好去姑姐家探親,等再回來就只聽說,全家都被斬首了。”

“如果真要說地圖,我們家也就只有這幅圖,像是地圖,便再也沒有其他了。”

拓跋諶問道,“你們有這副圖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不怕王爺笑話,我爹以為是藏寶圖,自然沒有跟外人講,只有我們自己家人知道。”唐如嫿眼眶泛紅,清淚漣漣,“難道就是這幅圖害了我爹?那可真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