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宸王妃了,哈哈,在她眼中……嗝,在她眼中,我啊,永遠都只是一個好哥們。她根本就不把我當男人看,她,不管開心難受,都是為了別人……為了別人……”裴紹南渾身酒氣,他這次放開了喝,整個人都喝大發了。

喜寶道,“我的爺,您聲音小點,這要是給人聽見就完了。”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裴紹南的院子,正要進去,就看見林初柔沉著一張臉守在門口,喜寶立馬噤若寒蟬,道,“夫人,二爺他喝多了,小的扶二爺進去休息。”

“明天耀庭就要離開長安去邊關戍守了,他今天竟然喝成這個樣子。”林初柔皺著眉頭,“還不快扶進來。”

“是是是……”

裴紹南醉眼朦朧,一把抓住林初柔的手,“阿媚……阿媚……”

“二爺,那是夫人,撒手。”喜寶臉都嚇白了,連忙把自家少爺拖了進去。

林初柔剛才猝不及防被他抓了手,俏臉一紅,但是聽見他喊的名字以後,黛眉緊緊蹙在一起。楚媚都已經嫁給北宸王,為什麼他還是念念不忘。

就連當初自己,他不也是輕易就放下了嗎?在他心裡,她還比不上楚媚嗎?

“阿媚!阿媚!”裴紹南在屋中大喊。

林初柔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跺了跺腳走了進去,“清荷,去給二爺煮杯醒酒湯。喜寶,你去打水,溫熱的,拿毛巾來。”

“是,夫人。”

照顧的裴紹南睡下後已經是後半夜,林初柔坐在裴紹南床邊,一晃,已經是三年過去了。

從前,他叫她初柔,後來叫她大嫂,但是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好。

年少輕狂很多事情,林初柔都已經記不得了。當初爹收到昌國公府的提親,全家人都很高興,誰都沒想到,裴家能夠看上禮部侍郎這樣的小門小戶。

她選了裴耀庭。因為裴耀庭是威武候,年少從軍,靠自己的戰功封侯的威武候,是所有閨秀千金的大眾情人。

而裴紹南,雖然他們有一段互有好感的過去,但他只是一個紈絝子弟,雖也是侯爺,卻是靠襲他爹的爵位得來。

孰優孰劣,一清二楚。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她並沒有選錯人。裴耀庭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雖然常年不在家,但是對她沒得說。

她自己幸福了,看著裴紹南孤身一人,便會心生愧疚,總覺得是自己負了他。但是這人卻跟沒事人一樣,依舊對她很好,當大嫂一樣尊敬,從未有分毫逾越。

越是這樣,林初柔越是愧疚,常常催婚,倒是催的裴紹南愈發的流連青樓。

現在,裴紹南終於喜歡上了別人,她反而……覺得很失落。不過,就算裴紹南喜歡任何人,也絕對不該是楚媚。

她不能接受,哪怕只是默默喜歡,也不可以。

林初柔唉聲嘆氣,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

“看得出來,你很不喜歡楚媚?”

林初柔連忙回過頭,看見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後,那張臉分明眼熟,應該是府裡哪個婢女。但是婢女絕對不敢跟她這麼說話。

難道是……易容術?這個人,是誰?

“你是誰?”林初柔警惕道。

來人嗤笑一聲,“我是誰不重要。我只知道,你討厭楚媚,而楚媚那傢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為你治療頭疾,竟然取出了菩提心。嘖嘖,算起日子,湮滅之蝶應該爆發過一次,怎麼沒弄死她啊,真是可惜。”

這看似婢女的女子說話非常大膽,毫無顧忌,對楚媚的敵意也很清楚,這反而讓林初柔稍稍放下心。

“我這裡有一樣東西,能夠幫你弄死楚媚。”那人將一個玉瓶拋給林初柔,笑容格外諷刺,“這是劇毒的毒藥,名為附骨之疽,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