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當她是他的綰綰了。

她在他眼中還是那個陌鈺臥底不擇手段的楚媚。

算了,這些不想了。現在總算是一個開始,以後,慢慢來。

楚媚望著兩人說道,“嗯,咱們趕緊回製藥司。昨晚我趁著抓住皇上手的時候,順便給他把脈了。那個癲道人很有些本事,皇上的血煞都濃郁到了這個地步,還能被他壓制。不過我剛好想到一個不錯的藥方,可以消減一些血煞之氣,回去試試。”

主僕三人出了清硯齋,回到製藥司,楚媚煎好藥之後,正巧碰上癲道人來了。

“女娃娃,這是你開的藥?”那癲道人只聞到藥味就讚不絕口,“不錯,不錯。早聽九夜說你的醫術如何如何了得,一看這藥,不錯。我最近正想著怎麼給皇上換個方子,我看你這個就很好。”

隨著血煞的變化,藥方一直在變動。

楚媚說道,“道人過獎了。不知道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為了昨晚的血煞。”癲道人說道,“經過半年,皇上體內的血煞越來越濃郁,因而毀了雙腿,平時都得靠內功才能維持行走。尤其是這月十五,血煞明顯又增長了。只靠遏止已經不成,藥補雖然可以消耗一部分血煞,但治標不治本。我對你那個幻術很感興趣,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

是為了給拓跋諶治療血煞,那楚媚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探討了一整天。

而那碗給拓跋諶的藥,則是讓雲雀早就送去清硯齋了。因為有了癲道人的評價,認為這藥物是現在最合適的,所以也就很直接的暫時換用這個藥。

因為血煞,楚媚和拓跋諶的關係莫名緩和了一絲。

但是這更讓其他人都坐不住了。

這日,楚媚照例在藥房煎藥,輕車熟路準備了藥材,放進藥罐熬煮。

“楚姐姐。”顏泠雪走了進來。

楚媚說道,“顏妃怎麼來了?這裡藥味煙味大,會燻著你。”

“我有點事想問問姐姐。不知道楚姐姐現在方不方便?”顏泠雪問道。

楚媚笑道,“當然方便了。”

這罐藥要煮半個多時辰,顏泠雪來找她,楚媚也就跟著走了。

而就在顏泠雪把楚媚引走了之後,臘梅悄悄地溜進藥房,往藥罐裡多加了一昧藥。

顏泠雪說總感覺自己身體不舒服,楚媚為她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最後也沒發現什麼大礙。

“顏妃並無大礙,可能是因為最近憂思過度,放寬心情,我給你開一昧安神的藥吧。”楚媚說道,“你既是經常失眠,有這個藥能好一些。”

顏泠雪說道,“那就真的是謝謝楚姐姐了。和楚姐姐一別,已經近一年……”

看完病,又嘮嗑起了家常。顏泠雪平時不是多話的人,但和楚媚確實很久不見,一時間倒還真的有說不完的話題。

“……都過了半個時辰了,雲雀,你去把藥給皇上送過去。”楚媚說道。

雲雀福身退下。

顏泠雪淡淡一笑,一切都在算計之中。

清硯齋裡,拓跋諶正在翻閱奏摺,墨焰稟報說楚媚那邊的雲雀送藥過來了,拓跋諶也沒有在意,隨手端起喝完了藥。

最開始第一次楚媚送藥來的時候,癲道人就仔細分析過裡面的成分,之後的也就沒有再檢查。

只不過在拓跋諶喝之前,會照例用銀針測一遍是否含毒。

這倒不是針對楚媚。皇帝的飲食醫藥,不管是任何人送來的,都會先用銀針測一遍。

但是等喝完之後,拓跋諶就有一種非常不對勁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他非常熟悉,那是他最厭惡的,春藥!

“皇上,您怎麼了?”看著拓跋諶臉色陰沉,福海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