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視線從他起身倒水到拿水回來,一直沒移開過。

“七叔,我剛做了個夢。”

“嗯?”

“夢見你跟我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我每前進一步,你就離我遠一些,我跑起來追你,但是你越飄越遠,很快就不見了,讓我再也找不到。”

小心翼翼試探著段初言的反應,他慢慢說道。

但對方只是靜靜聽著,沒什麼表情。

“那會心急如焚,好像這裡,一下子空了。”藥效還沒過,他有些費力地抬起手,指指自己的胸口。“還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只是一個夢。”

“你在這裡,真好。”

段初言扶起他的脖頸,把水杯微微傾斜了喂他,他母親以前因病入院,他去照顧了不少回,這個動作做起來駕輕就熟。

天氣有些乾燥,加上長時間沒有進水,傅明諧的唇有點開裂,但是唇形依舊優美。

水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