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而談:“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中立勢力都會加速這一程序,首先,吞天妖域的實力並不強,並沒有到達入場就是逼迫人道掀桌子的地步,你可以放心的接納我們,而不用擔憂人道因此直接放棄戰鬥,但同時,有我在,又能產生足夠的助力。”

“我自然省得。”李啟點點頭:“那,玉兒,就勞煩你監工了,百越國主心思浮躁,雖然現在人道大軍壓境,他們心思被壓住了,但人道必然不可能直接進攻,所以他們很可能幹著幹著便生出二心,還是要你多盯著。”

作為在百越地帶耕耘好幾萬年的妖物,他深知,在百越這麼多人裡,就連百越國主們都沒什麼‘道’可言,他們都只是大號的草履蟲而已。

畢竟要面對人道,雖然他說的是信誓旦旦,可真要做起來,壓力可不小。

“不合適嗎?也是,畢竟巫神山可不一定實現承諾,那不知道人道吞併百越之後,他們願不願意呢?”吞天妖主很平靜的說道,不斷閃爍的面容將他的表情完全掩蓋,幾乎看不出他的神色和心情。

但,若是找到了自己的道,那自然是有了筋骨,知曉要去往何方,走到該往什麼地方走,這個時候,利益就不是唯一考量了,實際上……利益是最可以被放棄的,最無關緊要的。

找不到自己的道,自然便隨波逐流,心如草木,前者亦不顧後,後者亦不顧前,如同草履蟲一般,根據最簡單的‘好吃’和‘不好吃’來決定自己一生要如何去做。

“妖主,下注可不一定總是贏的,你下了注,賭注離了手,到時候若是輸了,可就連現在的都保不住。”李啟說道。

李啟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掛著微笑,不動聲色。

至於李啟,則留在了原地。

只是——

“只要不把人當人,那麼一切就不會有變化,百越的千古興亡,諸般慘劇,率獸食人,各路亂戰,無非‘無道’二字而已。”

說到這裡,李啟起身往前走,踏空而行,朝著吞天妖主靠攏:“所以,他們無道,我便給他們,我會在百越廣開民智,興建學院,光傳法門,使其從世道脫離,開始思考自己的道,如此來,便可以道領之,達成我先前所說‘“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矣。”

不過,這個時候,李啟卻突然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妖主請回吧,造國之權,非同小可,我一言無法決之,妖主可以去問問人道怎麼選。”

“妖主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殺了,這樣人巫兩邊就都沒有你這個變數了。”李啟語氣溫和的說道。

“而大勢何去,其實看的便是浮在表面的氣流,而現在,大勢均衡之下,正需要我這麼一根稻草,為公子奠定勝機不是嗎?畢竟,我的加入不只是幾十個五品戰力而已,這可是萬池大聖和移山大聖的動向呀,不是嗎?”

“縱觀現在的百越,有吞天妖域這般合適的勢力,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這難道不值得付出一些代價嗎?”

不動聲色是正常的,都到四品了,再怎麼樣器量也是足夠的,或許有些四品會喜怒分明,做什麼都大張旗鼓,但那也只是因為對方的性格和道途都不屑隱藏情緒而已,不代表他們做不到收斂。

吞天妖主拱手說道:“如此便好,只要公子答應我,你興建學校,以此傳道之際,能允許我一齊加入,那就算不要這造國之權,吞天妖域也可為公子獻力。”

這位巫神山公子,很有魄力啊。

可人道遠比這殘酷的多,人道完全不把‘人’以外的生物當一回事,完全將之視為某種資源或者工具。

找不到自己的道,自然便隨波逐流,心如草木,前者亦不顧後,後者亦不顧前,那時候,吞天妖主的降臨,自然會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