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能想通才是最好,這個方法確實是有用的,比我在前線一直疲於奔波好多了。”瀋水碧則馬上說道,她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緊張。

畢竟,只要是能贏的招數,那就是好招數。

先前的時間,她作為李啟這方的最強戰力,不得不到處奔波,被人道當狗遛著跑,打完這邊去那邊,到處都是調虎離山,徒勞的趕往一個戰場,然後又趕往另一個戰場,卻對整體局勢並無益處,只能時不時的挽救一些區域性戰場。

但挽救的數量實在太小,她就算有分身之能,面對如此龐大的戰場,也終究力有未逮。

人道知道她的能耐,所以一直在用各種手段來遛她,拒絕任何形式的大決戰,讓她無法真正對戰場造成太大的影響。

所以,如今能夠脫離這種鏖戰泥潭,轉而去做一些真正有利於勝利的事情,瀋水碧反而很高興。

至於危險?

她來到前線,就是最大的危險,來都來了,還說什麼危險?

她的心思可比李啟純粹多了。

就連李啟都知道‘這是我該做的’,兔子更是四百多年前就對李啟說過了:“既然要做,那就做,不必遲疑。”

既然要做,又何必在乎後果呢?難道是因為有了後果就不去做了嗎?

是吧?糾結半天,還不是要去。

倒不如坦然前赴,死而無悔。

瀋水碧一直都是這個性子,她這輩子唯一糾結過的事情,大概就是在李啟和羅浮山糾結的那一次了。

而且也沒幾天,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二者是可以統一的,然後欣然跟著李啟走了,去了長安,甚至還在路上給了身子。

她一向很果斷的,柔柔弱弱只是表象而已,雖然恬淡沉悶,卻並不心軟,兇暴兔形態的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對她來說,殺戮和吃飯喝水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因為辟穀,她沒必要吃飯,所以吃飯和殺戮一樣,都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平時不做只是因為沒必要,如果有需要,或者興致來了,她也能做,而且不會因此有什麼心理負擔。

看見瀋水碧這般坦然的樣子,反倒是給李啟整不自信了,他再度哀嘆一句:“罷了,那就這麼定下來吧。”

“嗯~。”瀋水碧高興起來,於是靠在了李啟身上:“這些事情沒必要當面說的,你讓我特地回來說,是想我了?”

“沒有……”李啟下意識的回答道,然後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又苦笑改口:“罷了,對,就是想看看你。”

“嗯哼,我就知道。”兔子蹭了蹭李啟:“那我就在這裡多留幾天吧,反正趕過去也不著急這點時間,這期間,你就讓無歸之徒們做好準備吧。”

“好。”李啟點點頭,

事到如今,反倒是李啟成了個沉默寡言的人。

要知道,在幾百年前,李啟還是九品的時候,那時候瀋水碧才是話少的那個,李啟整天都在想辦法讓她和自己多說兩句話呢,想不到,如今卻已經角色對調了。

李啟滿目愁容,兔子卻在他身邊,哄他開心,勸他想開點。

明明戰爭已經在即,她卻依然戳著李啟的臉,笑嘻嘻的。

所以,李啟看著她的笑臉,心中卻又有些揪起來了。

因為,其實兔子平時不怎麼笑的,就算笑,也是很輕的微笑,非常的矜持,她對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呆呆的,或者說,清冷的。

兔子把下巴搭在李啟的肩膀上,說道:“你想想看啊,這場戰爭之後,娘娘就徹底自由了,掌教也能甦醒,羅浮山復興指日可待,你我再無憂慮,往後的千年,萬年,十萬年,都和過去四百年一樣。”

“若是輸了呢?”李啟問道。

“嗯……輸了的話,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