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粗重的呼吸聲,“怎麼了?”

聽到顧琰關切的詢問,陸繼庭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冀長翼打了一個哈欠,“做什麼夢了?”

張大叔家能住人的是三間房子,就這間是一張很大的雙人床,他們三個乾脆就擠在一個房間了。

陸繼庭說:“不記得了。”

“正常,”冀長翼的聲音有些模糊,“這夢呀……”

顧琰伸手握住陸繼庭的手,發現他的手一片冰涼。

陸繼庭握住顧琰的手,“沒事,只是一個噩夢。”

顧琰在黑暗中忍不住皺起眉頭,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噩夢,否則陸繼庭不會這麼驚慌。

陸繼庭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握著顧琰的手,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呼呼呼,窗外傳來風聲。

這風聲有些不正常,似乎是有個人正不停的大口喘著氣。

陸繼庭直接從床上爬起來,他一把拉開燈,黃熾燈閃了兩下之後終於穩定下來。

這個時候,冀長翼也清醒過來。

冀長翼側耳聽了聽窗外的動靜,“這風聲怎麼回事?”

陸繼庭說:“我們怎麼知道。”

陸繼庭的話音一落,外面的風聲忽然停了下來,接著隱隱傳來一個女子的哭泣聲。

那哭泣聲嗚嗚咽咽,聲音忽高忽低,中間不時的間雜著一兩聲“咯咯”笑聲。

陸繼庭聽著這笑聲,身上的汗毛都要起來了。

陸繼庭一邊穿衣服一邊低估:“這笑聲太滲人了。”

冀長翼“嘿嘿”一笑,“你這天師當的可不合格。”

陸繼庭沒有搭理冀長翼,他穿好衣服直接和顧琰開啟房門走出去了。

陽曆三月中旬的時候,山區的夜晚溫度不高,風吹過來,一股寒意鋪面而來。

陸繼庭身子抖了一下,“還挺冷的。”

顧琰大量了一下張大叔住的房間,房間裡一片黑暗,不知道是忙碌了一整天睡得死,還是因為害怕不敢知道怎麼回事。

冀長翼從門裡出來,關上門,掃了一眼之,“去看看。”

冀長翼說完,助跑兩步直接竄上了院牆。

陸繼庭掏出一個小手電,拿在手上,也兩三步竄上了牆。

站在衚衕裡,陸繼庭的手電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

顧琰抬頭看了眼天,黑漆漆的一片,幾乎看不到一顆星星。

就著小手電的燈光,陸繼庭三個人沿著村子裡的路慢慢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一路過去,除了那哭聲,他們幾乎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看來,張大叔的話不假,這個村子裡的動物大約是死的差不多了。

咯吱一聲,一個死衚衕的盡頭傳來門被開啟的聲音。

陸繼庭掃過去,發現那是一個十分老舊的房子,不高的院牆,是石頭累起來的,門是木門,灰撲撲的,看不到門原來是什麼顏色。

門內很黑,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況。

陸繼庭看向顧琰,過去看看。

顧琰點頭。

陸繼庭和顧琰轉了方向,冀長翼也跟著走過去。

木門只是開了一條不到十厘米的縫隙,陸繼庭伸手將木推開。

隨著木門被推開的聲音,陸繼庭拿著手電掃了院子一遍,這個院子面積不大,除了門窗破舊的房子外,院子裡除了堆積的灰塵外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忽然,一個黑色的人形影子從屋子裡飄了出來。

陸繼庭、顧琰和冀長翼頓時臉色一變,他們竟然現在才察覺對陰氣。

等陸繼庭捉住了這個鬼,他們這才發現這個鬼是個啞巴,壓根說了不話,不,應該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