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瀾天的話。

葉洵一愣,不知道葉瀾天要讓他見何人,不過他也沒多想。

緊接著。

葉瀾天望著葉洵,沉吟道:“你先將你要讓朕見的人,帶上來吧。”

葉洵應聲道:“是,父皇。”緊接著,他轉頭看向蘇瑾,“去吧,將人帶進來。”

蘇瑾應聲,隨後向殿外而去。

不多時。

蘇瑾帶著薛老丈和薛毅走了進來。

當初葉洵離開山東時,就將他們祖孫兩人接到了秦王府。

薛老丈幹些力所能及的雜物活。

薛毅則被曹安安排進了一傢俬塾,上午讀書識字,下午由趙甲教授他武藝。

習武幾個月以來,薛毅體格健碩,精神煥發,精氣神十足。

薛老丈和薛毅兩人走上前來,跪到地上,“草民薛永康(薛毅),叩見陛下。”

葉瀾天抬了抬手,沉吟道:“快快請起,不必多禮。”緊接著,他看向高德,“賜座。”

薛老丈和薛毅兩人站起身來,揖禮道:“謝陛下。”

葉瀾天望著葉洵,疑惑道:“太子,你這是?”

葉洵應聲道:“薛老丈和薛毅兩人,是兒臣宣慰山東時,從山東城帶回來的,薛毅是的父親薛雲是我大夏一名夥長,不過已經犧牲了。從他們家中,兒臣瞭解到了一些特殊的東西。”緊接著,他轉頭看向薛永康,“薛老丈,你將薛雲的情況跟陛下說一說。”

“是,太子殿下。”薛老丈起身揖禮,隨即道:“草民膝下有一子,名叫薛雲,在雁雲關任第三團,第一隊,第五夥,夥長。貞武十年與天奴兒作戰時犧牲。”

“依照大夏律,陣亡將士屍首應運回原籍安葬,且不得有人挪用陣亡將士的財物,吾兒是夥長,應發放的賻贈銀二十兩,絹兩匹,糧十石,減免家中徭役賦稅三年,另每歲補貼錢兩罐。”

“但是草民收到的只有一張便條,一貫錢和一石米。”

“就連就連徭役也沒有免除,草民一人拉扯著毅兒,家中田畝被侵佔後,只能編草筐為生,還要服徭役。”

“若不是太子爺大發善心,將草民和毅兒帶回上京城,草民草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薛老丈說著,眼眶溼潤,又哭了起來。

此話落地。

砰!

葉瀾天怒拍桌案,眼眸猩紅,怒火中燒。

“什麼!?”

“這群貪官汙吏,竟然連為國捐軀將士的撫卹金都敢貪墨!?”

“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戶部就究竟是幹什麼吃的!?御史臺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葉瀾天這一生勤政是其一,再就是對軍民的注重,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在五望和四王的夾縫中,將大夏治理的井井有條。

其實,在廣元年間,對為國捐軀將士發放的賻贈沒有這麼多。

普通士卒也就是一匹絹,一石米和免除親屬一年徭役賦稅。

葉瀾天登基後,便改了這一項,即便是普通士卒為國捐軀,也會給錢,而且每年都給,直到子女成年,雖然給的不多,但對普通家庭來說,再幹些其他活計,足以度日。

所以大夏在賻贈上,每年都會投入海量錢款。

但令葉瀾天沒有想到的是,到頭來這錢早就不知道落入何人的口袋!

葉瀾天本身就是軍伍出身,他還是皇子時,便常年征戰在外,最能體恤三軍將士的疾苦。

現如今看到為國捐軀將士的家屬,生活的竟如此艱難,既痛心又憤恨。

葉洵望著葉瀾天,沉吟道:“父皇,此事兒臣已經查了大半年,這事在大夏各州城來說,雖然不是普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