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內。

高懸明月揮灑在血霧瀰漫,屍橫遍野的大地上。

嗚,嗚,嗚

進攻的號角聲,奏響著令人熱血沸騰的凱歌。

穆凌霜,越無崖,武嶽,謝玄一眾,率領精銳鐵騎,向帥帳外圍的銅牆鐵壁,發動起無情的衝鋒。

一杆杆泛著寒芒的槍尖之上,還泛著血花。

翟翁手持橫刀,身披玄甲,坐鎮于軍陣中央。

兇猛的箭雨再次迎著寒風,向鐵桶外圍進行無差別覆蓋。

一杆杆長槍已從盾陣間的空隙中捅了出來,直面衝鋒而來的精銳鐵騎。

電光石火間。

四支騎兵頂著寒風,冒著箭雨,衝到軍陣前,掀起陣陣腥風血雨。

最前方的將士,是死亡率最高的。

無論對於進攻方,還是對於防守而言。

馬兒撞到巨大的鐵盾之上,將鐵盾和後面步卒徑直撞翻,連帶著也撞斷了它的脖頸。

馬背上的騎兵瞬間翻飛而下,還未落地,便被一杆杆長槍捅成了馬蜂窩。

軍陣中計程車卒,迅速拿起大盾頂上缺口。

與此同時。

鐵桶不斷被壓縮。

葉洵和蘇瑾兩人,已扛著虎尊炮和炮彈,如願以償的登上哨塔。

“殿下,今後你也不要再衝鋒陷陣了,咱們哥倆組成一個炮手小組,四處打炮不好嗎?”蘇瑾提著炮彈箱,在葉洵後面爬。

葉洵一愣,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但比喻的有點不太恰當。

他們兩人四處打炮?

這特麼的叫什麼話?

葉洵想著,淡淡道:“本宮可以考慮一下。”

其實相比於衝鋒陷陣而言,當炮手也許更適合他。

葉洵在戰場上,頂多就是個精銳小卒子,還得派人保護他。

但若是當炮手,他發揮的作用,不一定比御乘風小。

蘇瑾聽著大喜,忙道:“殿下,這事還有什麼可考慮的,您可是我大夏第一炮手,就沒您打不了的炮。”

葉洵:“”

這話他怎麼聽,怎麼彆扭。

片刻。

兩人登上了哨塔,營地內的戰況一覽無餘。

“嘖,嘖,嘖”蘇瑾齜牙咧嘴,“殿下,這也太血腥,太殘暴了。”

葉洵將千里眼拿出來,望向帥帳方向,那大馬金刀的翟翁,一眼就能望的出來。

虎尊炮射程為五百米,大約一千步。

翟翁距離他們大概一千七百步,這個高度,足以彌補距離上的缺陷。

葉洵感覺打個兩千步不成問題。

觀測後,葉洵將千里眼扔給蘇瑾,“你好好學,今後你給本宮當觀察手。”

“你若是有天賦,本宮就答應跟你搞個組合。”

蘇瑾一愣,隨後大喜,忙向下觀察,“殿下,您就放心吧,卑職一定好好學。”

隨後,葉洵蹲下開始調整角度。

葉洵的虎尊炮是經過最佳化的,不單單是一個炮管子,一個支架。

最佳化後的虎尊炮,由炮身,炮架,座鈑和瞄準具組成。

炮架是可以調整角度的,極為先進。

葉洵調整好角度,裝填好彈藥,問道:“翟翁挪地方了嗎?”

蘇瑾用千里眼望著,搖頭道:“沒,還在帥帳前指揮。”

“殿下咱們得加速了,翟翁那個王八蛋有兩下子,他那鐵桶跟個鐵王八似的,不好攻破。”

“咱們騎兵的傷亡再加劇。”

與此同時。

穆凌霜,武嶽,越無崖一眾的進攻遭到了艱難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