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白,急忙揪住一名小廝,“莫非我家念媞——”

“侯老爺子,您老的閨女跑了,陪嫁的丫頭也跑了,我家少爺還被她們捆綁在床上呢!”

趙怡靜聞言,先是一呆,但隨即低頭捂嘴竊笑。這女兒還是給了她老父一個“出其不意”,但也該怪丈夫的一意孤行,還將她軟禁……

譚父、譚母急匆匆的往新房跑去。

侯正丞沉著一張臉,怒看著妻子,“你在笑?”

她連忙咳了聲,抬頭看他,擰眉道:“怎麼可能?逃婚呢,這是何等大事?”

“是嗎?”他狐疑的看著賢淑的妻子。他一直懷疑女兒有那等叛逆又慧黠的心思,全來自這個美麗的妻子。

“別瞧我了,快去看看吧。”

她拉著丈夫的手,連忙也跟到新房去,主人桌頓時空了,這宴客廳裡的客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議論紛紛。

不久,年輕俊逸的譚政儒氣沖沖的背了個包袱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拉拉扯扯的譚父及譚母。

“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不行,天地之大,你從何找起?”

“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她!”

顏面無光、氣憤難休的譚政儒掙脫了父母,怒不可遏的奔出薩德園。

譚父、譚母一急,連忙催促家丁追上前去,再怒指著侯正丞要他給個交代。

但女兒都跑了,他如何給個交代?參與宴客的賓客們也分成兩派,討論指責聲此起彼落,室內烏煙瘴氣,鬧烘烘的,一件喜事頓時成了鬧劇。

數日後。

江蘇同裡一家磚木建造的茶樓中,二樓正在表演著江南絲竹,客人們邊聽樂曲,邊從窗欞看出去,這水鄉風景是頓入眼簾,悠悠水流,一艘小船劃過碧綠水面,襯著對岸的粉牆黛瓦,煞是迷人,但樓下似乎起了陣陣騷動,因此樓上有不少客人連忙的往樓下去。

而引起騷動的,就是一樓面水的高臺上,那一對引人注目的主僕。

瞧那公子哥兒一襲綢緞紫衫,綸巾束首,其外貌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明明是個男兒漢,但肌膚白嫩無瑕、一雙不輸天上燦星的明眸、挺俏的鼻樑、粉嫩如水蜜桃般的菱唇,這俊俏模樣,舉手投足更有一抹自在的從容閒雅。

而一旁的藍衣小廝,長得極為清秀,兩人站在一起,有如天上之月與星,相當耀眼。

不一會兒工夫,茶樓已坐了八、九分滿,一些熟客早叫好茶點,還跟這個靠說書籌旅費尋親的主僕點頭微笑,而一些生客則對紫衣公子看痴了眼,驚歎世間竟有如此俊秀男兒。

“客人,請進、請進,侯公子的故事要開始了。”

店小二連忙招呼剛定進來的四名客人。他在茶樓待了十多年,一眼就看出這進來的客倌非官即富,絕對是貴客。

“原來還真有人適用‘面如傅粉、美如冠玉'之詞呢,哥,你瞧。”

甫坐下的朱韻瑜壓低聲音,一雙熠熠發亮的美眸,就盯著那名俊美的紫衣公子瞧,一顆心是春心蕩漾。

但朱元駿抿緊了唇,倒沒答什麼,而是跟站在身後的隨侍李伯容點點頭。

他明白的先跟店小二點了些酒菜,再跟主子點一下頭,即快步步出茶樓。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主,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說書人一開頭就是元人張養浩的一首小令,而其中寓意,尤以最後一句讓朱元駿聽了最刺耳。

他黑眸半玻В��幼拍敲�娜房〉貌凰拼嬖謔蘭淶乃凳槿耍�痔���檔氖且幻�飛銜弈芑實鄣幕奶剖罰���皇娣��

侯念媞說得很順口,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