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相交貴在一個‘誠'字,侯公子這一點不僅做不到,還利用我與伯容的功夫護身,是誰無情應該不必我多說了。”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

朱元駿心裡其實是希望他能給個答案的,但就此分手也好,這種畸戀是不容於世人的。

侯念媞站在原地,瞪著那偉岸身影消失在門後。

好了,這下怎麼辦?護身符要走了。

罷了!罷了!與其跟他們像只龜的爬到京城,倒不如各走各的,她也許能早點到奶奶那裡,也能擺脫那張俊臉的糾纏。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那張俊顏已經從看得極不順眼變成愈來愈順眼了……

嗯,就這麼辦吧,他過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翌日,朱韻瑜隨著哥哥上了馬轎,卻見李伯容要策馬離開,但侯公子主僕還沒上轎呢,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不跟他們一起走了。

“為什麼?哥。”

她的心情變得非常低落。難怪,用早飯時就沒看到他們了。

朱元駿看著一臉落寞的妹子,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一大早梳洗好去用餐時,店小二就拿了封信給他,他才知道他們走了。

從店小二口中得知,天泛魚肚白時,他們就走了,僅寫了封極簡單的感謝函,這讓他的心情大大的不好,甚至怒火沸騰。

但他需要這麼生氣嗎?是自己要他走的,但不告而別?毋需用這種方式吧!

“哥——”

“甭提了,走吧。”他使一下眼色,李伯容隨即瞭解的點點頭,策馬前行。

但才剛起步,後面就傳來驚慌失措的喊叫聲,“朱公子,等一等,朱公子!”

李伯容停下馬轎,看著氣喘吁吁追過來的小魚。

她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臉色蒼白的順口氣道:“不——不好了,我家公子被拉進妓院啦!求求你們,快去救救她吧。”她急得都快哭了。

朱元駿兄妹分別下了轎子,看著眼泛淚光的小魚。

“哥,你去——”

“不用了,妹子、小魚,”朱元駿看著兩人,“我看這幾日,侯公子的慾火就挺旺的,也許是他自願進去的。”

小魚頻頻搖頭,“絕對不是的,是我跟公子行經那裡時,一個大漢突地衝了出來,就把我家公子給硬架進去。”

“那叫拉客,小魚。”

“哥,別說了,快去救人!”朱韻瑜可不想侯公子待在那裡。

“救?也許他這會兒正在快活,我們去不是打斷他的好事?”

想到他不告而別,朱元駿也不明白自己胸口那股悶火怎麼會愈燒愈旺。

從來只有別人巴望著他,可沒有人這麼急著擺脫他的!

快活?小魚有些困惑,但會意過來後,馬上焦急叫道:“不可能快活的啊,朱公子,我家公子她不行的!她不能那個的啊!”

“他不行?!”朱韻瑜猛地倒抽了口涼氣,“這……那怎麼成呢?”

她還打算回宮後,請母后作主,取消她幫自己找的婚事,讓他們配成對呢!

“妹子,”朱元駿瞪了她一眼,“你是女孩家。”

“可是……”她噘起紅唇。這關係到她的終身大事嘛!

小魚左右為難,“哎呀,總之公子叫我不可以說的,但怎麼辦、怎麼辦,朱公子,請救救我家公子吧,小魚給你們跪下了。”她雙膝一跪,猛磕頭。

“你家公子要你不能說的事,你就說了,我保證不會洩露一個字兒。”

瞧小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朱元駿倒好奇,有什麼事是他家主子不準說的?

“可是……”她不安的看著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