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本打算說‘除非我死’,但是……”

“哦,羅恩。”金妮哭著撲到了他的懷裡。“你這個好傢伙。我想死你了。”

“別哭,金。”羅恩尷尬地拍著她的頭。“呃——我也想你。”

“我每天都希望自己當時可以救你,不論怎樣——”

“喂。”羅恩抓住她的肩膀,微微搖晃她。“別為了我們的死亡而責備自己。”他突然嚴肅了起來。“你當時什麼都做不了。行嗎?”

“行。”她低聲說。

“看見了嗎?一切都是有理由的。”赫敏說道。“如果你學過數字占卜,你就會知道了。一切都是既定和順理成章的。”

金妮點點頭,擦去了淚水。“我能請你們幫個忙嗎?”

“任何事情都行,金妮。”哈利說道。

“你們三個能不總停在我的肩頭嗎?實際上,這個想法有點讓我害怕。”她顫抖了起來,但還是對他們露出戲弄的微笑和眨眼,她起身走向了肖像畫洞口。

“嘿。”羅恩站起來說。“我希望那不是意味著你打算與那個白鼬國王做更多下流事——”

金妮笑了,第二天早晨,她帶著笑容醒了過來。

不知不覺中,幾個月就過去了,就好像沙子慢慢滑過沙漏,夏日變成了潮溼多雨的秋季。在八月惱人的炎熱之後,潮溼的九十月份十分喜人。金妮拿出她在四月買的高檔羊絨毛衣,確保穿著它去赴下午茶的時候可以讓德拉科看到。她願意等他。她認為,既然她已經開始接受了,他最後也會接受的。

金妮記得十月中的一天,氣溫短暫上升。因為下了一上午的雨,空氣十分溼潤。想到冬風從北極圈吹過來之前,這可能是今年舒適出門的最後一次機會,她去了那個她遊過許多次泳的小海灣,看著藍色海浪拍打著小島外圍的深色石頭。她沒有帶傘。

當雨淅淅瀝瀝下起來時,她的頭髮很快就貼在了後背和肩膀上,她的衣服也溼了,黏在她的面板上。她記得她在陋居時也這樣做過,那時,她的哥哥們在煩她,她只想清靜一下,與自然母親親密接觸。雨冷卻了她的怒氣,也讓她的思緒更加清晰。

“你甚至都不知道下雨時要進屋嗎,韋斯萊?”

她轉過頭,發現德拉科正站在她身後幾步遠,安全地躲在一把寬大的綠色雨傘下。金妮露出微笑,又看向了水面。

“你出來做什麼?你以為你得了肺炎的話,我會照顧你嗎?因為我不會的。”他說話的語氣讓金妮發笑,也讓她知道,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你出來做什麼?”她反問道。

“我來找你,當我沒找到你時,我還以為——”他清了清喉嚨,聽上去幾乎生氣了。“我已經做了決定,我只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了。”

“我在聽呢。”

當他再次開口時,他走得更近了;金妮轉過身,發現他近得幾乎觸手可及。“我總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總是可以擁有。”他看著她的眼睛說。“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我真的不在乎你仍然可能對我存有什麼疑慮,金妮,因為我想要你,而我不會接受拒絕。”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她的心臟咚咚作響。“你為什麼不像對待速配公司經手的其他女巫那樣對待我?你為什麼不送我過自己的日子去?”

他咬緊下巴,低頭看了一會兒潮溼的沙子,然後才回答。“因為——當梅爾文溫克勒收到新一批申請時,我看到了你的照片。”他說。“我立刻認出了你,並且……我記得在霍格沃茨時見過你。”

她揚起了眉毛。“所以,就因為我們上了同一所學校——”

“不是。”他立刻說道。他明顯不願意表述自我。但他還是繼續說了。“我記得你是一個——一個頑固堅強的女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