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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好了,我專程請太醫院裡善接骨的大人來了一趟。”
福貴說完又是嘆息不止,雪梨倚在軟枕上靜了一會兒卻道:“罰杏仁半年俸祿,她要是不明白為什麼,讓她直接來問我。”
“……”福貴微怔,轉而應說,“諾。”
福貴退出去,雪梨翻個身,抱著枕頭掂量著,自己這麼做應該是對的。
從自己只有一方院子到六格院再到九格院,她基本還沒親自動手罰過誰呢先前頂多就是有那麼個想法,然後請皇帝做主看行不行,更多的時候是皇帝直接替她把事平了。
但這回她決定自己辦。
自己院子裡的事自己總得能拿住,最起碼……她不想再看見眼皮底下發生這種她明擺著不想見到的事情。
她對酸梅烏梅多有照顧,這早就該是九格院上上下下都清楚的事情了,她們兩個是阿杳身邊挺親近的人,眾人更該是很清楚的。而她們在奴籍出了九格院就容易被欺負的事,同樣是人盡皆知,杏仁就不該把她們扔下讓她們自己找地方。
她想這樣點杏仁一下,讓旁人都掂量清楚這裡面的輕重。
一是“我不樂意看酸梅烏梅平白受委屈,你們能多護著她們一點的時候就多護著她們一點”,二是“帝姬用著順手的人輪不著你們不當回事,把主次給我搞清楚謝謝”。
隨行宮女們的臥房裡,杏仁聽完福貴的話很是懵了一下,繼而便有些不忿。
聽福貴說“娘子說你如果不明白是為什麼,就直接去問她”的時候,她還真站起來就想去問雪梨的,倒是福貴攔住了她。
福貴覷著她說:“你還真去啊?告訴你,娘子現下正情緒不對頭呢,打從見著酸梅烏梅之後就一直低落得緊,眉頭皺得都舒不開了咱娘子你還不知道啊?心善著呢,一直不樂意看那倆丫頭受委屈。你倒好,把人扔下直接讓人被欺負得脫臼了,還真打算問娘子去?自己琢磨清楚就得了”
福貴這樣數落了她一番之後又勸她:“行了行了,也別委屈,這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日後長個記性別再犯就得。罰半年的俸祿總比挨頓板子強,你要是有點什麼事急用錢,娘子知道了也不會真讓你被錢逼死的”
這話福貴還是很敢替雪梨說的。他和雪梨認識的時日最久,知道雪梨準不會知道誰缺錢還冷眼旁觀著不管。
彭啟鍾彭啟鈺剛到院子裡的時候,她看二人從前吃過苦,張口就說每個月從她俸祿裡撥二錢銀子過去給他們,一直到現在都沒變過。
杏仁可比彭啟鍾彭啟鈺跟她親近多了。
話說到這兒,福貴掂量著差不多了難聽的好聽的都說到了嘛。於是他也不管杏仁還在怔神了,轉身就走,覺著讓她自己琢磨琢磨也好。反正不管她覺不覺得自己錯了,這道坎她都必須勸著自己過去,她可是個宮女,伺候人的。
杏仁呆坐在須臾才慢慢緩過勁來。
想了又想,心裡還是不服。
那明明只是兩個在奴籍的丫頭罷了,宮裡一層踩一層,奴籍的人素來都是打死了也白死,阮氏憑什麼借這個由頭罰她的俸?
無非是為了彰顯自己的位子更高一階罷了。
杏仁心中堵極了,不知不覺沁出了一縷冷笑。
嘁,有什麼了不起。生了三個孩子都還沒有名分,也不知哪來的壓人的底氣。
為兩個奴籍的丫頭罰她,有意給誰臉色看呢?
杏仁在房裡悶了半天,俄而坐到妝臺前帶著幾分氣用力地梳了半天頭髮,梳子扯得頭皮都疼了也顧不上,而後又重新梳好了髮髻。
現下低人一頭她認了,但不會永遠如此的。
畢竟,阮氏從前不也就是個宮女?
一次又一次地精挑細選之後,端午當日,雪梨聽說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