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惺初。看到那東西是個人都會害怕,我得去!”王世徵穿戴好了一身,又把自己的帽子、領章、腰帶理了理,堅持說道,然後他走到一號車旁邊,又對著裡面的人吩咐道,“把我的旗子豎起來,高一點,讓其車能看見。”

之後他便坐在了車裡,然後問向其他士兵,“檢查了嗎?”

“都檢查了,一切正常!”

“好,那就開始吧!”王世徵說道,“前進!”

暮色即將散去的當口,從一師的陣地上忽然駛出一種白色的怪車,這種車兩輛一組,前後跟隨,每組相隔幾百米,車子的周邊都是用白色的布包裹著,其中一輛上面插了一槓火紅的旗子,沒風的早晨旗子沒有飄揚,讓人看不清旗子上面寫了什麼。車子駛出陣地不久,便有日軍對準他們開槍,但是似乎子彈無法穿透車廂,無論中了多少槍怪車都還是緩慢卻執著的往前開進。

“八嘎,那是清國人的什麼東西,大號的棺材嗎?”上等兵松井太郎看著遠處駛來的東西很是不可思議,這東西的形狀其實就像個棺材,只不過它比棺材短一些。

“別擔心,一會炮兵就要開炮的,不管它是什麼都會被炸成一團碎片。”聽到了士兵的議論,古賀中尉在一邊安慰道,馬上就要進攻了,他不想士氣被清國人的怪車影響。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忉利天,為母說法。爾時,十方無量世界,不可說不可說一切諸佛,及大菩薩摩訶薩,皆來集會。讚歎釋迦牟尼佛,能與五濁惡事,現不可思議大智慧神通治理,調剛強眾生,知苦樂法……”車中的王世徵閉著眼睛,他念述著經文,對子彈打在車體鐵板上“鐺”、“鐺”的聲音充耳不聞,車裡的另外幾個士兵也如出發之前那樣的平靜,雖然他們已經駛出陣地有一百米了。

怪車繼續前進,越來越多的日軍士兵被他吸引,他們搞不懂為什麼敵軍會把這種車子開出來,更無法理解它是怎麼行走的,同時大家都對車頂上的那個對著天的管子很詫異,很多人猜測那是清國人的火炮?正在這時候,一小隊日軍終於上前了,他們舉著那種人形靶一般的防彈鐵盾牌,想靠近之後用手工炸彈把怪車炸燬了,只不過他們還沒有上前,就被子彈打死在地,這時,大家才看見,在車子的後方還有敵人的步兵。

射擊的槍聲使得整個戰線的日軍都探出頭來想看個究竟,而在前一個小隊失敗之後,又有兩個小隊迎了上去——日軍指揮官雖然不知道這個不斷逼進的車子是做什麼的,但是軍人的直覺讓他們感覺到某種說不出的威脅。

“距離敵陣還有多遠?”無比平靜的王世徵問向觀察員,隨著車後步兵和敵人越來越激烈的交火,他感覺就快要到了。

“一百米以內了,長官。十米之後就能進入射程”前面的觀察手說道,他對著百葉窗似的觀察口瞭望著前方。雖然不斷的有子彈打在觀察口上,但是上面窗格與窗格之間的間隙太小,子彈命中之後都彈了出去。

“嗯。”王世徵閉著眼睛,默唸著什麼,估摸著距離快到了,他的眼鏡睜了開來,不緩不急的說道:“開火吧!”

古賀中尉看著己方計程車兵完全無法阻止車子的前進,他端著步槍準備把車子上的那面低垂的旗子打掉,以振奮己方計程車氣,可他還沒有來得及瞄準。就見一條火龍從車子上飛出,張牙舞爪的直向己方陣地撲來,看到那鋪面而來的洶湧火焰,中尉直覺得全身發冷。

承受二十五個標準大氣壓的火龍騰空近百米,在空中劃出一道紅熱的軌跡。然後落在了他相鄰的一段陣地上,火龍一落地。便火舌四濺。落點十幾米內計程車兵都點著了,他們猛的竄出陣地,滿身是火的四處翻滾,撕心裂肺的叫起來,在他們的翻滾中,那些身上沒著火計程車兵也給點著了。更多的人慘叫起來,整段陣地都成了一片火海,火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