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峰這廝怎能全身而退。

他正要開口譴責。

鄭望峰身後幾個新跟班就過來了。

“錢兄,你當眾承認錯誤道歉是好事,可別拉別人下水。”

“鄭兄可不是這等構陷他人之人,你莫要冤枉好人。”

“他就是一條胡亂攀咬的瘋狗,鄭兄莫跟他搭茬了,咱們回去慶祝一番。”

“鄭兄是第二名呢,確實該慶祝。”

七八個人簇擁著鄭望峰走遠了。

“什麼東西!”錢暉揮舞著拳頭,“當初明明就是他慫恿我,不然我哪會……”

“現在你知道鄭望峰這小子有多麼陰險了吧?”沈正拍了拍錢暉的肩膀,“吃虧是福,讓你認清了一個人,放心,我和程兄絕對不會背後給你一刀子。”

錢暉頓時有些感動:“鄭望峰那廝才第二名,竟然好意思慶祝,程兄,你可是榜一,走走走,我請你喝酒,大家要是沒事,都可以來湊熱鬧。”

周邊不少人都想和程昭套近乎,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立即響應。

程昭擺了擺手:“第二場考試在即,我得回去看書,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各位請自便。”

主角不去,其他人聚又有什麼意思,只得散場。

沈正心裡也記掛著第二場考試,頓時也變得憂愁起來,第一場取三百名,第二場取一百名,也就是說,整個湖州只會出一百個秀才,而他這次是第一百八十名,就算第二場考試超常發揮,他也擠不進前一百呀。

“沈兄,放寬心。”錢暉大大咧咧的道,“我第一場都沒上榜呢,這有什麼,下次院試的時候,咱又是一條好漢。”

“去去去,你一邊去。”沈正把錢暉揮開,小跑兩步,攀住了程昭的肩膀,“程兄,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我要是落榜了,明年就要跟四蛋虞瞻這倆小子一起考試了,這也太丟人了,程兄,咱們可是睡過一張床的好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程昭邊走邊道:“第一場考試的試題,你可還記得?”

沈正點頭:“這才過了兩天,當然記得。”

“這次考試比起往年,有一個最大的亮點,就是增加了算術的比重。”程昭淡聲道,“以前只有一題,而今年,是三大題,我猜測,第二場考試應該會延續第一場的風格,算術依舊會有至少三題。”

沈正臉上露出狂喜。

算術題!

他在趙嬸子家中,幾乎天天接觸。

主要是趙二狗對這方面感興趣,程昭也喜歡研究,每次拉他過去一起聽課。

第一場考試的那幾個題目,他做起來簡直得心應手,比趙嬸子出的那些題目簡單多了。

“程兄,我突然有把握了。”沈正咧嘴笑起來,“要是我成了秀才,待八月,我們一起參加鄉試。”

程昭實話實說道:“你若是中了秀才,只能說運氣較好,強行參加鄉試,可能會打擊你的自信心。”

鄉試三年一次,這次正好在今年八月,他勢必要參加鄉試。

不過,他的把握並不大,畢竟,鄉試是整個省城的優秀學子一起競爭那少量的錄取名額,他並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中排名幾何,他會盡力一試。

但沈正,根基太薄弱了,沒必要去趟這個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