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此事,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和趙傻根年齡一樣,同一個村長大,從小關係就不錯,自己視為兄弟的人,卻被一個女人害成這樣……

他慶幸自己的同時,也為趙傻根感到心痛。

不等第二天,當晚他出去打聽訊息,不多時就回來了。

“孫水芹確實是嫁人了。”趙二狗聲音低沉道,“她現在改了名換了姓,人稱姚羅氏,新嫁的人是雲省一個姓姚的生意人,她自己則謊稱是湖州鳳凰縣人士,姓羅,因家中變故流落省城,中間經歷了什麼不知道,只知道兩年前她嫁給姚老闆為妾,半年後姚老闆髮妻重病去世,她就成了姚老闆的正妻。她有些聰明,幫姚老闆做生意,做一件成一件,賺了不少錢,她在姚家還挺有說話權。”

孫氏冷冷道:“那我去找這個姚老闆,就說孫水芹以前嫁過人生過孩子,根本就不配為當家夫人。”

“姚老闆年紀大了,基本不出門,生意都是交給孫水芹。”趙二狗唇角浮現出輕蔑,“她為姚家盡心盡力賺錢,姚老闆卻把所有的產業地契房契都給了和髮妻生的兒子手上,她忙碌一場,最後大概是什麼都得不到。”

孫水芹驚訝:“年紀大了,有多大?”

“今年五六十了。”趙二狗冷笑,“傻根那麼好的丈夫她不要,竟然嫁給一個老男人當妾。聽人說,她嫁過去兩年,肚子一直沒有訊息,所以才經常去寺廟求子。若在姚老闆去世之前她沒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肯定被姚老闆的兒子們掃地出門,可想而知懷孕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活該!這就是報應!”趙老太太冷哼一聲,“老三媳婦,明兒咱們去一趟姚家的鋪子!”

孫氏臉上帶著興奮:“我都聽孃的。”

程彎彎:“……”

她其實不太贊同這麼做,但好像也只有這麼做,才能出一口惡氣。

罷了罷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她幫忙兜著吧。

這一晚上,孫氏大概是興奮的沒睡著覺,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

趙老太太也是哈欠連連,很明顯,是一整晚都在謀劃怎麼對付孫水芹。

一大家子人坐在餐桌邊上吃飯時,齊婆子匆匆走進來:“淑人,有一位姚夫人求見。”

昨晚上趙家人議論的時候,齊婆子也在邊上,心裡自然知道這位姚夫人是誰,她臉上既有憤怒,同時也帶著一絲興奮,“是讓她在外頭等著,還是請進來?”

程彎彎看向趙老太太,意思是讓老太太來決定。

趙老太太放下筷子,和孫氏對視了一眼,冷笑道:“既然她送上門來,哪有拒絕的道理,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