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

程彎彎帶著嫣紅乘坐馬車去京郊的林溪。

嫣紅從前是宮女,細胳膊細腿兒,但在大河村待了這幾年,時不時幹農活,力氣已經練出來了,再加上大河村每天清晨都有王永成組織的村民習武課,嫣紅有時間就會去蹭課,雖然沒學到什麼拳腳功夫,但騎馬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二人比約定的時間早一些到了場地。

這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都是京中權貴,有男有女,身份都不一般。

她的出現,讓許多人驚訝不已。

“穗淑人竟然也來參加狩獵會了。”

“能得秦王相邀,看來穗淑人已經進入了京中這個圈子。”

“在我印象之中,穗淑人是為民請命之人,總覺得和這樣玩樂的場合格格不入。”

“……”

程彎彎聽到不少人在議論自己,彎唇笑了笑。

她本來就是突然闖入這個圈子的人,被人議論幾句很正常,她正要過去和眾人打聲招呼之時,就有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她扭頭看去,看到一匹汗血寶馬緩緩走來,馬上的人,正是榮慶郡主。

榮慶郡主穿著一身颯爽的騎行裝,眉宇之間滿是英氣,她扯住韁繩,目光落在程彎彎身上,臉上浮上了笑容:“穗淑人這身衣服真好看。”

她微微屈膝行禮:“見過榮慶郡主。”

“在宮外就不必拘禮了。”榮慶頓了頓開口,“穗淑人穿的如此利落,騎馬應該相當好看,不如我們二人來比試一番?”

程彎彎低垂著眉眼。

她就知道,這榮慶郡主會生么蛾子。

她不動聲色開口:“臣婦才剛學會騎馬,不敢和郡主比試。”

“穗淑人就別自謙了。”榮慶的唇角彎起一抹弧度,“穗淑人是大河村人士,聽說村裡長大的人從小就會騎牛,大水牛比馬看起來更高更大,想來騎馬也不成問題……”

周邊圍觀的人互相之間看了一眼,他們怎麼感覺,這榮慶郡主是故意叫穗淑人出醜呢?

可榮慶郡主常年在後宮之中陪太后禮佛,而穗淑人一直遠在湖州,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得罪榮慶郡主吧?

也許,榮慶郡主就是單純的想比試比試?

程彎彎緩緩抬眸:“村裡的大水牛是村民們的夥伴,而汗血寶馬是行軍打仗離不開的坐騎,二者放在一起比較,也不知是辱沒了大水牛,還是唐突了汗血寶馬。”

榮慶郡主臉上的笑意更甚:“這麼說,穗淑人是不願意同我比試了?”

正說著,突然之間,一大坨灰色的什麼東西直直的朝這邊衝過來。